年轻人发生点什么的,也许现在那年轻人还坚贞着,可是迟早他会动摇,对方是晋波的话,这个概率就很高。
于是到时候再费力折腾,还不如未雨绸缪——景海鸥认为这两年晋波少了不少折腾皆因为他采用了这种策略。
然而,这次他遇到了点状况。
需知此次的对手并非演员,不是酒店服务生,理发师,大学生,大学老师,而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政法学校毕业的高材生。
景海鸥那些不甚光彩的“未雨绸缪”手段反倒落了把柄,被捅到晋波那里,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景海鸥轻描淡写的没有多说,神情里难得地透着疲倦。
“我们完了,彻底结束了。”他说,“不过也好,这么多年,他腻,我也腻了,没意思。”
彦清察觉他的低落,也觉得可能这次真的不同往次,劝道:“要结束早就结束了,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完就完,不是太可惜了?你还是……”
景海鸥摆摆手,“两个男人又不是夫妻俩过日子,为个孩子将就下去,在一起时间久并不是不能分手的理由。什么是爱情?我都有时候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
彦清听了不语。
景海鸥又说:“像你和建林多好,岁月安好,这样下去能白头偕老也说不定。我是想都不敢想,趁现在自己还不是十分老丑,还来得及重打鼓另开张。”他笑着说。
然而彦清却笑不出来,“我们——也就那样吧。”
“怎么?有问题吗?”景海鸥还在笑,不过那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线八卦之光,“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下。”
“不不不,没有问题……”
“你们做得还多吗?”
彦清素来知道他的大胆,可是还是忍不住有点赧颜,“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我们挺好的。”
景海鸥笑着继续追问:“做的质量怎么样?他对你热情吗?——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对你没感觉,不管嘴上怎么说在那方面是骗不了人的——没办法,男人就是不得不诚实的动物。”
第6章
在回店里的路上彦清接到陈建林的电话。
“我刚开完会,突然想起来你今天是不是没去医院?那事得抓紧啊。”
彦清怕在一旁的景海鸥听去又生出是非来,只得低声道:“我知道的,不过今天不行了,海鸥在我身边。”
陈建林顿了下,“哦,是不是和晋波又吵了?甭管他们,反正早晚也是要和好的。没事找事二人组。”
景海鸥已经竟觉地竖起耳朵状似无意地关注这边的声响,彦清忙道:“我晓得怎么处理,晚上回家再和你聊。你那边也是,说不定晋波会约你出去喝酒,不过记得今晚要去陈叔陈婶那里接安迪。”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下班我去接你,咱一起去。”
两人说好了就收线,旁边景海鸥挑挑眉,“你们倒一年四季地恩爱。我说,你就不担心他偷吃?”
“怎么会。”彦清笑答,“建林很忙的。他说年轻的时候已经遍尝风月,因为看透了所以不觉得新鲜,我们只能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哦?”景海鸥瞥了一眼身边的朋友,“我也算见过几个人了,晋波也是,我们怎么就进入不了‘今生只能如此’的状态?而且,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你这种状态是好的——你们也可算是另外一种极品了。身为男同志难道不是更加有义务为爱而生吗?”
彦清忍不住回敬道:“其实你想说为sex而生吧?”
“bingo!其实是一回事。做爱做的事,难道不对吗?”
“要看你怎么看,你和晋波是一类人,所以他劈腿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
“……你说的对,我和他就是一类人,所以清楚他的想法——有很多时候我也要同自己脑子里那些劈腿的冲动做斗争,不是说人最大敌人就是自己……”他笑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地复合?若只是追求那方面的快乐就做床伴好了,各玩各的。”
“你忘了吗?我们试过一个阶段了。”他停在一个橱窗外面,盯着看。
彦清不得不跟着停下来,是个帽子店,橱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