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与对方一起走,最后还被对方困住,阴了一把。
只能说技不如人。
之后是地宫里,自己马上就能报了那新手村之仇的时候,却意外的引动了血妖,意外的引出了师傅,意外的与对方结为道侣。
其实说起来……子时才是真的无辜吧。
萧煜揉了揉额角,后来到了北离秘境的时候,对方胆大心细,用了谁都不知道的方法领先了一步,自己虽然厉害,后来居上,却也拉不开那短短的距离,只能暂时合作,对方还算配合,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和自己道了歉。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绝不相信,对方活该。
所以在驻地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阴了对方,引来疯狂的报复,又蒙受更大的损失,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你来我往,最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孰是?孰非?
抹了一把脸,萧煜突然想到了崖底的时候,自己冷酷的近乎残忍的动作,想到自己在魔门受刑时的痛苦,后来在孽龙血池中遭的罪,心里忽然被揪住般疼了一下,那样的疼痛,他直到现在还记忆清晰,子时有可能忘了吗?
不,没可能的。
萧煜有些灰心,他从不后悔,可这一次,却因为自己的曾经第一次有了悔意。
后来,就是子时醒了。
看到对方醒来的一瞬间,自己是高兴地,但当看到那嘴角的嘲讽时,心却凉了半截。
他不心凉于对方的千里之外的态度,这才是正常,但是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疏离和隐隐的自厌,却让他言语艰涩起来。
他为什么讨厌自己?
一目了然。
他想告诉对方这没什么,人间敦伦大事并不耻辱,不要讨厌自己,但是……他有什么立场去说?
他是占便宜的那方,对方是牺牲的一侧,所以他只能这样无言的与对方相处,在没有事的时候尽可能的远离,不要刺激对方,那就是最好了。
这样就好。
看着眼前这个人,即使只是面目一样,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对方的狡黠和锋锐,但是自己就是下不去手。
他见不得对方哭。
萧煜有些心烦气躁,剑尖在对方与自己之间来回拉锯着不肯停歇,背后那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