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的木质栈桥,走进旅馆似乎无论何时都空无一人的前厅,回到他们订的套间。房间里已经又被收拾过了,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蛋糕盒,那是祁征云提前向餐厅预定、准备等今晚零点一过就祝陆攸生日快乐的。
现在看来,蛋糕一时半会是吃不上了。祁征云单手圈住陆攸安分下来不再乱动的身体,另一只手把蛋糕拎去厨房的冰箱放好。然后他抱着陆攸进了自己的房间,铺开被子,随后把陆攸挂在他肩膀上的手扯开,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被子堆里一丢。
被子软得像云,底下床垫则很有弹性,陆攸后背朝下摔进床里,整个人轻微地弹了弹,快要睡着时被这冲击弄得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月光从窗口照进房间,亮得连灯都不需要开,祁征云帮陆攸脱鞋,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居然还能意识到其中不同,“这不是我的房间……”他含混地说。
祁征云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可不准备放陆攸在那样折腾过他后就这么自顾自地睡过去,逃过这一晚。海岛上气候湿热,陆攸穿着轻薄的棉质中裤和短袖,他那点体重在祁征云手里根本算不得障碍,被翻来覆去几下就扒干净了。
原本被遮蔽在柔软织物下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陆攸打了个哆嗦,睡意和醉意似乎都有点清醒了。他在被子堆里扭动了一下,一声不吭地侧过身子伸手去拉被沿,想把自己裹起来。
祁征云在抵达陌生地方的第一时间就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检查过了,怎么可能没发现抽屉里的润滑液?他把那个透明软塑料瓶里粘稠的液体挤了点在掌心里,试了试手感,感觉还过得去,便将正缠在被子里努力扑腾的陆攸挖出来拖近了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用力按在了床上。
陆攸没再挣扎。不过祁征云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了,原本放松得像团随便揉捏的棉花的身体也绷了起来。祁征云想他大概确实是开始醒过来了——毕竟本来只喝了那一点点酒,醉成这样得有一半是心里想要喝醉的影响。男人对此居然感到了一点惋惜;如果此刻有面镜子或是陆攸能够回头看的话,他会发觉自己这一刻的微笑有多么邪恶的。
陆攸的身体在他手掌下轻微地发着抖,背上年轻的肌肤细腻紧实,温度滚热,被两片瘦削的肩胛骨撑起美好的弧度。祁征云轻轻舔了下嘴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