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市,把和身边侍卫私奔离家的那个真正的小少爷找回来了!
小少爷名叫陆明夜,在外面的化名则是叶明,他的侍卫寒江化名为叶寒,装作是一对兄弟。昨天云征去救陆攸和对付鬼僧的时候,陆明夜拿了他提供的符咒和纸人,先找到了谢君怜,几人一起偷偷摸进徐府,顺利完成偷梁换柱,用纸人把谢君宇从那个小院里换了出来。
纸人在外表上能以假乱真,但等要进食洗漱、与人交谈的时候,就不可能不被看出怪异了。对此,云征也提前做了安排:代替陆攸的那个纸人会在夜半时自动毁去,留下些挣扎的痕迹,装作是被人从房中带走。谢君宇的纸人则会保留得更久一些,就是要等着被发现异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炸开消失。
这番布置,为的是做出这样的假象——被徐星淳困住、被他辜负的妖怪,怀恨带走了他的新娘。
谢君宇身体不好,承受不了日夜兼程匆忙赶路的劳累,最好是轻悄悄不为人知地离开。这样吸引了注意力,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他却并不在意。
“从前在这个城里发生过的惨剧,发怒的大妖造成的破坏、夺走的许多性命,大家到现在都还记着呢。”他轻轻地说,眼睛里带着笑意,在这一瞬间显得光彩照人,“主动去惹到危险的妖怪……徐星淳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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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自己在被盯住了算计的徐星淳,此刻正在房内发脾气。他晚上遭遇飞来横祸,昏着在养鲤鱼的池子里泡到了凌晨时分,期间好几次夜巡经过附近的侍卫硬是没能发现他,还是他自己醒来后呼救才有人匆匆赶到,侍从们一阵鸡飞狗跳,赶紧将他捞了上来。
虽然幸运没有淹死,徐星淳却在这样盛夏的天里泡出了冷感冒——那池里的水邪了门的冷,冻得他脸色发青,娇贵的鲤鱼也冻死了几条。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狼狈的模样,身上还带着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鱼腥味,对于徐星淳来说,真是比挨打的疼痛和生病的不适还让他难受。
他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大发雷霆,将那晚值守的侍卫统统严厉地发落了,将婚礼过后府内的喜气一扫而空。这时候又出了一件事:被安排去服侍新娘的几个侍女,推门进屋后,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人不知所踪,地上留着几道深深的印记,像是某种凶恶野兽的爪印。
她们吓得仓皇逃出,报到徐星淳那里,徐星淳在疑惑和震惊过后回过神来,急忙下令不许乱传,因为那几个侍女还算训练有素,并未一路张扬,才勉强按下了“府内闹了妖患”的流言蜚语。
但等到将近午时的时候,终于还是压不住了。半个徐府的人,都听到了从平时少有人去的那个小院中传来的几声炸响,有人匆匆赶过去察看,亲眼见到一个消瘦苍白的人影出了院子,在一阵妖风过后从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几道细长划痕,深入地面——和在新娘房中那些痕迹一模一样。
这几件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最后看到的人太多,想瞒也瞒不住了。白露手里端着煎好的汤药,往徐星淳那里走过去时,一路听到了不少人偷偷在谈论这件事情。
“好可怕……那是鬼,还是妖怪?”
“是妖怪吧?那么尖的爪子……我以前就觉得那个院子阴森森的,谁不小心过去了都要挨罚,是不是那只妖早就在了?老爷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动脑子想想!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侍卫在那边守着?”
“是那妖怪把夫人掳走了吗?他们去哪里了?夫人会不会已经……”
“闭嘴!千万别再说这些胡话……”
见到白露过来,低声交谈的人赶紧收声,装作认真地继续手上打扫的活计。换了平日里,白露就算不停下来训斥,也要狠狠地瞪她们几眼,这次却心事重重,只是埋头走过去了。
药端到徐星淳屋里,徐星淳喝是喝了,喝完摔了杯子,继续发怒。他没在意身边侍女的表情有什么怪异之处,只觉得这些下人实在是不安分:徐家的狗,怎么能在不该叫的时候乱叫?他实在是怒急攻心,行为也有些失态,狠狠又罚了几个人,发|泄过怒火过后,才总算能定下心来细想了。
新夫人从房内失踪时,他还只以为是那和尚给的药失效了,让狐妖逃了出去,心里又急又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