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就又要狂化了,只好使劲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好在monster只是抱着他,似乎终于完全放弃了更进一步的举动。他低下头,在陆攸颈边的齿痕上舔了舔。
“如果是他想要你,”他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了?”
陆攸迟疑了一下,决定对他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小声说,“可能会吧……”湿润的舌尖再度从皮肤上滑过,monster咬了他一下,让陆攸抓紧了他的肩膀。“那为什么我不可以?”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为什么……换成是我,你就要拒绝?”
陆攸突然有点不合时宜地想笑。“你真的自己想不出来吗?”他把monster的面孔扳正过来,与他对视,“因为,你让我……觉得害怕。”
不容拒绝的态度。不容反抗的力量。对疼痛和恐惧的渴望。毁灭带来的快乐和兴奋。
陆攸轻轻摸了摸monster的头发,将乱翘起的一缕按下去。monster的身体稍微绷紧了,但是他安静地一动不动。“你不能……”陆攸低声说,“既要我忍受伤害,又要我表示亲近。我做不到的。”
“我不需要你表示亲近。”monster说,“我只想得到你。”
陆攸的手顿了一下。这一刻,他恍惚又回到了深黑冰冷的海底,面对着那个对人类复杂感情一无所知的原初之神。“是这样吗?”他凝视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那你在嫉妒什么?”
monster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陆攸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已经被monster强硬态度下、某种举棋不定的东西弄得有点疲倦了,就算可能要承担让这个暴徒恼羞成怒的危险,他也想从monster口中逼出一个答案。“如果你刚才不停下来,你已经得偿所愿了。”他说,“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moonster的神情稍微扭曲了一下,身体也有些僵硬,似乎正尽力在和心底的某种力量对抗。“我……”怪物露出了一点焦躁的神情,“我不明白……”
——应该会觉得满足的。
——只要占有和掠夺就够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不是一直如此坚信着,也无数次地得到了证明吗?沉浸在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中,一切都昏暗无聊,只有毁灭……只有原本完好的东西坠向破碎的那一刻,能绽放出让他眼前一亮的光芒。
他生来就是掠夺者。不需要询问猎物的意见。拒绝和挣扎是多么鲜活有趣的反应啊,会让他在收获结果时品尝到更甜美的滋味。鲜血和死亡只让他觉得兴奋快乐,从未有过不安或愧疚的感觉。如果没有另一个人格的约束,如果不是能在“游戏”中尽情发泄,他或许早已在“现实”里撕开这个勉强表现为“人”的皮囊,跨过界限,成为了真正的怪物。
“人类”……完全没有“同类”、“同伴”的感觉。
他也不喜欢另一个“他”。虽然他们来自同一个本源,彼此却并不亲近,反而带着点近似“你死我活”的对抗意味。如果不是共享着一个身体、而是个体独立的双胞胎,他们早就分道扬镳、并祝愿对方早点去死了。对“他”自觉约束自身、认真学习如何交流,似乎准备着要与谁建立联系的做法,他从来都报以嘲讽的态度。
太软弱了。
太平淡了。
一点意思都没有。
“联系”……这种东西,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monster垂下眼睛。他收拢手掌,握住了面前青年的腰。因为衣服被他撕坏了,陆攸现在披着他的外套,不过他的手还是能轻易从下摆潜进去,触摸到细腻温热的肌肤。多么美妙,他几乎要因兴奋而发抖……这是在别的猎物身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让他想品尝毁灭以外的另一种快乐。
因为柔软脆弱的内部被侵入、被弄出伤口,那样引起的呻|吟、哭泣、颤抖和挣扎,一定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捕猎带来更丰厚的愉悦和满足吧?
他便去做了。然后,他得到了同样从未有过的连续的失败。
本该甜蜜的味道变得苦涩了。本该期待的挣扎引发的却是不甘。即将获得快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下去。被拒绝的话,一直以来都会降临的兴奋,不知何时被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