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以为安托和他已经是恋人的关系,陆攸想解释也没办法开口,只好默认了。赫斯特不打算再送他上去,直接一头扎进了研究里,陆攸临走前还被她指示着收拾了垃圾和泡了咖啡,之后才独自一个人回到楼上。
看到他走进客厅,安托悄无声息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陆攸觉得胃部缩紧了,仿佛内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把。他去看过还在睡觉的妹妹,给她留了字条说明晚些时候会回来,让她乖乖地待在“姐姐”这里。离开房间时,安托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就一直握着没有放开。
陆攸和他一起离开了赫斯特的屋子。他不知道安托要带他去哪里,只是机械性地跟在安托身边走着。无法再用妹妹的事情占据思绪后,紧张像涨潮一样慢慢地涌上来,淹过他的四肢百骸,又在持续紧绷之下逐渐钝化,仿佛开始习惯或是变得麻木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走上过楼梯,被关门的声音猛然惊醒时,已经站在了空间宽敞的屋内。安托一脸镇定,完全没有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然而关门后行动半点都不客气,直接拉着陆攸穿过家具太少而显得空荡的客厅,进了同样缺乏生活气息、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的卧室,动手把他推倒在床上。
滚热的身躯和吻一起压下来。第二次被亲,安托比先前稍微温柔一些,反复细细地磨蹭着湿润柔软的粘膜,卷住他的舌头吮吸,发出令人脸红的“啧啧”声,仿佛在品尝一支在他唇舌下不断融化的凉而甜的冰激凌。
之前注射的血清正在发挥着作用。被烧灼的微痛消失了,被啃咬的痛却因此而更鲜明起来。安托最初的温柔表现只是一触即碎的假象,没多久他就再度用上了牙齿,力道也越来越粗暴,最后他在陆攸嘴唇上咬出一个小伤口,一边舔掉渗出来的血滴,一边将手从衣摆底下伸进去,摸到了冰凉光滑的肌肤。
陆攸被他亲得脑袋发晕,照理说他才是两者之中的异类,此时却仿佛正吻着他的才是残忍且嗜血的非人存在,要被拆吃入腹的可怕预感,引发战栗后又带上了刺激的意味。安托的手在他小腹和腰上滑动,他迟了几秒才想起来挣扎,按着他的脸把他推向一边:“我还没洗澡……”
“有什么好洗的。”安托闷声说,重新靠回来。陆攸的面孔变得比接吻时还红,他又反抗了两次,总算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