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在办公室门口等他。
“俞总在会议室开会,让你到了之后先在办公室里等他。”
“好,知道了,谢谢。”洛新阳礼貌地道谢,然后进去窝到沙发上装死。
冷气开得太足,越躺越冷,洛新阳把抱枕被拆开盖在身上,思考着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睡着了……
俞献一进来就看见那个让整个公关部焦头烂额的人躺着沙发上睡得正香,眉毛微微皱着,应该是带着烦心事入睡的吧。
他蹲下来,把洛新阳的眉头抚平,然后又在上面亲了一口。
“弄醒你了?”俞献看他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在他唇上亲了亲。
洛新阳回抱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不知道是在摇头还是在撒娇。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才各自坐好谈正事。
“那些事我没做过,我确实没上完大学,但我是被冤枉的。”
洛新阳迫不及待地解释,别人不知道真相没关系,他不想让俞献误会他,他没有爱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相信他的想法,所有的爱和误会都需要表达,不解释别人怎么知道真相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
俞献想起之前凌云祺交给他的资料,明晃晃地写着因为偷窃室友的物品被开除。
凌云祺找到暗地里调查过原因,也找过当初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威逼利诱下对整件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洛新阳的三个室友都是本地人,学艺术的孩子家里的条件大多数都是不差的,对洛新阳这种外来的土包子就有点看不上了,洛新阳的课余时间都用了兼职和蹭课了,不参与宿舍的集体活动,跟他们的交流也不多,只是他们宿舍聚餐的时候叫他,他没去,让其他人有点不满意。
期末考洛新阳拿了全优,而其他三个人有两个挂了科,一个正在在60分线上飘过,这下有些人就不平衡了。
一旦看某个人不顺眼,那就会越来越不顺眼,一举一动都能找出错误来,矛盾越攒越多,终于集中爆发。
因为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洛新阳和其他人吵了起来,还差点动了手,被对面宿舍的人拦下来了。
后来一个室友丢了东西,嫌疑人就是洛新阳,宿舍楼只有楼道有监控,能看出没有陌生人进过宿舍,宿舍里的情况却无从得知,那天三个室友一直在外边玩,只有洛新阳回过宿舍,理所当然地,他是唯一的嫌疑人。
没找到赃物,洛新阳也没承认,最后他却被开除了,就凭着那一点动机,那时候洛新阳才深刻地认识到,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
他不敢跟家里说被开除了,自己租了个小房子到处兼职,有机会就去跑龙套,每年的“学费”按时向家里要,“生活费”自己赚,就这么坚持到了“毕业”,也遇上了俞献。
俞献听凌云祺说这些话的时候气得手都在抖,胸膛不断起伏,眼睛猩红。
他的阳阳,竟然遭受过如此不公的事情,他都无法想象才刚刚成年的洛新阳是怎样接受了被辛苦考上的学校开除的事实,还要跟父母编造在学校的“幸福生活”。
“哥,你冷静一点,冷静。”凌云祺从没看过俞献这样子,在他印象里,俞献一直是克制的,很有耐心,心态也极其平和,平时谁惹了他,他也是不动声色地讨回来,年少轻狂的时候还会直接打一架,但从来没有过这种状态。
原来不止爱情能让人发狂,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事情都能让他发狂。
洛新阳说的和凌云祺查到的相差无几,只是洛新阳又加上了一些主观感受,比如不参加聚餐,是因为他们的消费水平太高,选的餐厅他负担不起,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好拒绝。
还有他一直以为当初是室友走了关系给了钱他才被开除的,其实钱是次要的,关系才是主要的,一个优秀的学生是被学校看重的,但在个人前途面前,孰轻孰重,并不需要纠结,他只能成为弃子。
“其实这件事我一直都忘不掉,无数个夜晚,我入睡之前想得都是当初那写场景,这也是激励我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我一定要变得很有钱很有钱才行,我要变得谁也不能欺负我 ,谁也不能再把恶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