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买下自己的房子。
周围的人是来看热闹的,眼见这火都要烧到了自己身上,当下讪讪一笑,也不再围观,很快就三三两两散开了。
岳轻混在人群之中,和刚才那位热心大婶走了两步,不经意问:“刚才那位大哥是为了治病卖房子的,怎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腔?这时候卖房子,肯定比往常的价格便宜多了。”
大婶回头一看,见自己距离阎家两兄弟已经有点距离,说什么也不会再被听见之后,顿时哼了一声:“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本地人都说那屋子有点邪性!要不然怎么建好之后,住在里边的一对兄弟,其中一个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就发达了起来?另外一个本来前途不错的,倒是突然间越过越差,丢了工作,坏了孩子?”
事情闹到现在,周围的人各自散了回家,阎喜来也借机脱身,转身将隔壁的门一关,只有阎大勇和阎大嫂还停留在原地,颓唐地收拾着自己的院子,还要照看坐在门槛上,浑浑噩噩咬着手指的孩子,压抑的哽咽不时响起。
岳轻站在路中间没有动。
谢开颜凑近他低声问了句:“你想?”
岳轻也低声回答:“我想去讨碗水喝。”
谢开颜:“……”
岳轻脸皮一向不薄,和谢开颜说完了之后就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还不是直接走到阎大勇那一家,而是绕了个路,不往正在院子里干活的阎大勇夫妻走去,而是来到了阎喜来的房子之下。
他大声问:“请问有人在吗?我是过路的客人,想要讨一杯水喝。”
“喊什么喊,嚎丧吗?”声音从二楼传来,以上针对着岳轻的窗户“啪”的一下打开,一把瓜子皮从窗户里洒下来,虽然没有洒到岳轻身上,但不少的瓜子皮直接飞到了隔壁的院子,也就是阎大勇的花园中去。
说是隔壁,其实不过是一个大花园中间隔了道篱笆。
刚才岳轻在阎喜来的屋子前喊,阎大勇当然也听见了,只是心中沉郁,没精神理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放下扫帚,打起精神说:“客人来我家坐坐吧,我去给你们端碗水上来。”
岳轻笑眯眯:“好啊。”
阎大勇笑着请岳轻进了院子,转身进屋拿水。
岳轻趁着主人转身进去的空档,立刻转向谢开颜,小声说:“你看,本来我都没打算管这茬子事的,但人要作死,天都拦不住,你说是吧?”
谢开颜:“……”
他竟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吐槽岳轻的这种行为。
于是他说:“如果刚才阎喜来好好给你一杯水了,你会放过他吗?”
岳轻顿时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坏人能装一时,难道还能装一世?我再试他两次,肯定也就试探出来了。”
话说到这里,阎大勇正好端着两杯热水从屋子里走出来。
热水是装在一次性杯子里的,岳轻接过之后一口喝了。
喝完后,他也没多扯不相干的,爽快说:“这一水之恩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
阎大勇一愕,心想这年头还有这种人?他笑道:“没什么,就是一杯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但岳轻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我是一个风水师,既然你我有缘,我就替你看一回风水吧!”
阎大勇:“……”
谢开颜:“……”
谢开颜无师自通了尴尬py。
岳轻说话之后,院子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在屋子里头的阎大嫂见外边气氛有点奇怪,从屋里探出头来,面带疑惑地看着众人。
阎大勇有点迟疑:“这个……”
岳轻笑道:“这些年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就不想找找问题究竟在哪里?”
阎大勇顿时不吭声了,算是默认了岳轻的做法。
岳轻便将目光转到面前两栋联排别墅之上,饶是刚才已经在人群中粗略看过了一回,他的目光依旧微微一凝,继而,他忽然出声:“如果我没有看错,别墅在建成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再次翻修了一番吧?”
阎大勇的目光顿时有点惊疑,但并没有立刻接上岳轻的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