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与助理交谈的一小段画面。前后不过三十几秒。再打开另外两个,亦是同样情况。
傅惊辰当即拨通何煦电话询问。何煦想了一阵方道:“《欢乐冲!冲!冲!》……这档综艺我的确不了解。因那时我正在国外念书,还没有认识容容。你等我问一问江远,稍后给你电话。”
两人结束通话,刚好也到会议时间。傅惊辰起身往会议室去,余怀远的电话又打进来。傅惊辰接起来,又听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余怀远告诉他:邓志刚出狱了。
傅惊辰脚下猛然停顿,旋即攥紧手机厉声道:“出狱?十年徒刑现在刚满八年。你竟然告诉我他出狱了?!”
“是按规定减刑。之前有过一次被压了下去,这次不行了。”余怀远情绪亦低落,向傅惊辰仔细解释:“邓志刚进去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循规蹈矩、沉默寡言,从不惹是生非。大约一年前,关押邓志刚的监狱发生火灾。邓志刚协助狱警救出两名在押犯人。他自己因此被烧伤,在医院住了半年。也因这次事故中,邓志刚有重大立功表现,这一次减刑审批非常迅速严谨。我们没有足够的操作空间。”
傅惊辰难以置信,“重大立功?你说的这人当真是邓志刚?”
“我也不愿相信……”余怀远叹息:“但这的确就是事实。”
六点终会议结束,夕阳往西方落去,暗淡天色渐渐晕染城市边缘。
傅惊辰忽然想见一见褚容。无法克制,一秒钟都不能等待。想要立刻看到褚容的脸。
傅惊辰依然对褚容的日程安排了如指掌。今晚dyn要回美国。褚容亲自送机,此时应已抵达机场。
傅惊辰离开会议室后片刻不停,直接下楼开车往机场赶。
当傅惊辰的车子停在航站楼外,稀疏的星辰已点缀在城市夜空之上。傅惊辰降下车窗等待。没过多久,便见褚容穿一件连帽卫衣,在数名保镖簇拥下快步走出航站楼。
傅惊辰探出车窗外,“容容!”
褚容刹住脚回头,看到熟悉的车子立刻跑过来,“小辰哥?”
傅惊辰打开副驾车门。褚容一句话也未讲,向保镖打个手势,弯腰坐进车里。
车子驶上回市区的主干道。褚容方问:“怎么到机场来了?有事的话等我去见面也来得及吧。”
车厢中一时静默。许久傅惊辰才开口,坦诚道:“想见你。一分钟都不想等。”
这话怎么讲都显暧昧。若两人还为分手,自是情话无误。此时讲出却未免尴尬。
褚容怔怔盯住正前方,一时无法移动亦无法再讲话。傅惊辰后悔自己唐突,颇有些惴惴地问:“怎么了?可是气我讲话没分寸?对不起,我……”
“没有!我没有生气。其实我……”褚容狠咬一下嘴唇,将下半句话吞回去。
其实我很喜欢听你那样讲。
这句话,他怎么能当面对傅惊辰讲出来。是他坚持分手,坚持拒绝复合。一个人的生活未必有什么不好。何况他如今前途无量。但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有遗憾:为什么迟了那么多年才遇到傅惊辰?为什么与傅惊辰一同长大的人不是他?
或许正因从未真正得到过傅惊辰的爱,这遗憾才如入骨钢钉,根根分明。也因从未得到,傅惊辰无意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还会轻易令他心神摇曳。
好在他虽仍痴痴迷迷,却也已经看得清楚,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心情。他也许会继续被遗憾折麽,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想开。无论怎样,他的心情都与傅惊辰无关。他允许自己躲在角落,偷偷品尝意外收获的零星甜蜜。至于更多的奢望,他不会再去想。
傅惊辰察觉褚容情绪变得低落。他绞尽脑汁,终是忍耐不悦主动提起dyn。褚容听他提及dyn,果然恢复笑容,事无巨细向傅惊辰讲述dyn这几日在国内发生的趣事。说到dyn怕看恐怖片,褚容更是大笑不止,“你是没看到,dyn竟然会被吓成那样!他与我差不多身高,却怕到直往我怀里钻。实在有趣的很。”
傅惊辰嘴角抽动,发动全身自制力,方才忍住未出口嘲讽,尽量维持语气平淡:“真有这么怕,便不会坚持看完了。”
褚容摆摆手,“dyn才二十出头,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