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落在了实处。
“小辰哥,”褚浔回抱傅惊辰,靠在他的肩膀轻声呢喃:“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坚持不到现在。”
暴躁、敏感、任性、多疑。刻在骨血中的脾性,从未真正改变过。受伤之后,褚浔性情愈加阴晴不定。稍不顺意,便要歇斯底里大肆发作。他依赖傅惊辰,错开一眼见不到人,便心慌惴惴寝食难安。同时却又最苛责他。仿佛只有伤害他,让他也感受到自己承受的痛苦,心中方能平静一些。
愈是亲密,愈是放肆。褚浔的性格中的缺陷,也只能对傅惊辰发泄。
“谢什么呀。”傅惊辰抚一下褚浔的长发,温言笑说:“我是你男朋友。陪在你身边不是应该的吗?”
怎会是“陪在身边”那样简单。
傅惊辰左侧眼角,还有一点颜色微白的疤痕。并不显眼,坠在眼尾处,只有半颗芝麻粒大小。但褚浔总能一眼看到。那是他发了疯,亲手砸出的伤疤。再往前一分,或许眼球并不只是充血,而要被划伤表面。
“对不起……”褚浔抬手摩挲那点伤疤,反复道:“对不起……”再靠过去一些,仰头用嘴唇轻轻碰一下。一面道歉,一面用心反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不。你错了容容,”傅惊辰捏住褚浔下巴,将他稍微推开一点,好让自己能够望着他的眼睛,“你是最好的男朋友。”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莫过于坚守与忠诚。在傅惊辰先前的恋情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包括他自己。只有褚浔,年纪最轻,却最固执、最坚持。纵使被伤害、被辜负,也从不肯违逆本心。
这样好的男朋友,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
“容容是最好的……一直都是……”
傅惊辰声音渐低,轻柔如在耳边絮语。揽在褚浔背部的手轻微用力,将人圈在怀里。嘴唇落在褚浔额角,这一次却未点到即止。由眉心,到眼睛,再到鼻梁、面颊,最后,像终于找到归巢的鸟儿,急切覆上褚浔的双唇。
脑中瞬时一片空白。褚浔全凭本能,手掌猛然抓紧傅惊辰肩膀。心跳“砰砰砰”,擂鼓一样响亮。头晕目眩,眼前金星起伏明灭。
多么神奇,他居然又吻到了他的小辰哥。在他几乎已经忘记如何与人亲近的时候。
似乎有些透不过气,胸口也闷得难受。依稀听到傅惊辰在大声讲:“张口呼吸!”
褚浔依言张开嘴唇,大口大口换气。待到气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