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未免太保守。
对于褚浔而言,要将安臣这个角色塑造成为经典,并非一件易事。更何况,褚浔想要做到的不只是塑造经典。他还想要安臣,成为中外电影史上的一页华彩;想要他自己,成为全世界的电影人共同传递的记忆。
为了却这个心愿,褚浔愿意付出一切。而适量的酒精,能够让他保持恰当好处的兴奋。借由这股兴奋的力量,他可以最大限度地抛弃自我意识,充分融入到安臣的精神世界。让安臣的思维支配自己,去说话、去做事,去温柔而偏执地爱一个人……无论在镜头之内,还是之外,
从表演技巧而言,这种方式或许有些取巧的成分。叶导也显然并不赞同。但褚浔不在乎。他只注重结果。只要最终呈现给观众的安臣,是有血有肉大放异彩的极致表演,哪怕当真让他割下自己的血肉去滋养角色,他也甘之如饴。
褚浔拦下一辆出租,沈蔚风的电话刚好打进来。今天没有沈蔚风的戏,他昨晚提前回市区与家人团聚。叶导临时给全剧组放假,沈蔚风得到通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褚浔,约他晚上去酒吧狂欢庆祝,“极光。去不去?你以前很喜欢去那里玩儿。”
极光的名字颇为耳熟,褚浔不觉晃了一下神。他依稀记起,当年傅惊辰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最终被迫无奈接受他的追求,应该便是在极光。那时也是沈蔚风为他出谋划策,教他使美人计与旁人搭讪,以引诱傅惊辰吃醋。哪知他一连在酒吧泡了七八日,傅惊辰方才想起去找他。彼时褚浔酒量不比如今,傅惊辰再晚去一天,他怕是都要酒精中毒躺进医院里。
想到那段往事,褚浔轻轻笑出声音。沈蔚风大声吼他,“傻笑什么呢!问你去不去?”
“有酒喝吗?”褚浔玩笑道。
“废话!酒吧还能少了酒吗?”
“去。”褚浔眼中盛满笑意,“今晚不醉不归。”
挂断手机,褚浔按下车窗,让风吹过自己的额头。
酒精的确是好东西。一个月前从医院回来,他开始察觉到酒精的好处。不仅助他入戏,还可忘却现实。他与安臣越是贴近,便与自己离得越远。一个月,三十天而已,再想起傅惊辰,心口竟已不再如何疼痛。不知不觉间,他似与真实自我隔开了一层纱。爱恨喜怒,都变得不太真切。如今再想到过往种种,反倒似在看一场荒诞的舞台剧。
这样……挺好的。褚浔舔了舔嘴唇,味蕾似又感觉到被酒水冲刷的刺激。如果变作安臣,便可彻底抛开傅惊辰,那么最后的一丝顾虑,他便也不再有了。
褚浔回到市区,在江上的游船消磨整个下午。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去极光与沈蔚风碰面。
极光经营多年,酒吧格调不俗,私密性亦有保障,顾客中不乏各界精英。即便沈蔚风这样的大明星光临,旁人也只随意看一眼,并不会赶上来要签名合影。这无疑深得沈蔚风欢心。刚进了极光大门,他便扔掉墨镜,领口也扯开,纵身跳上中央舞台,与dancer同台飚舞。一曲跳完,赢得满堂掌声。
沈蔚风意犹未尽跳下来,跑回褚浔身边,“下首一起上?”
褚浔晃动酒杯,抵在唇边抿一口,“没兴趣。”
“切,没劲。容容,你可不如以前好玩儿了。”褚浔还未离开c城时,第一次泡吧是沈蔚风带他,第一次上台飚舞也是与沈蔚风。他们两个人,当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像两团光彩夺目的焰火,肆无忌惮释放青春热力。沈蔚风斜睨褚浔,也饮一口酒,“老气横秋。简直像个慢悠悠老爷爷。”
褚浔一挑眉,趁其不备抬手搂过沈蔚风肩膀,侧身在他面颊印下一吻。
沈蔚风吃了一惊,旋即纵声大笑,反客为主揪住褚浔衣领,双唇吻上褚浔唇角,“弟弟哎,想跟哥哥玩儿,你还太嫩了点。”两人的嘴唇一触即离。沈蔚风跳开一步,向褚浔眨眨眼,又跑上舞台扭腰摆胯。
褚浔眯眼看向他,手指碰一碰被吻过的地方,莫名觉得有些发烫——也许是该稍微收敛一点。哪怕他甘心做安臣,沈蔚风也不应该是谢文夏。他不能将最好的朋友拖进来。
褚浔与沈蔚风玩儿得尽兴,喝的也尽兴。凌晨两点离开酒吧,两人走路都不太稳。沈蔚风邀褚浔一同回家过夜。褚浔思及方才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