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感的男孩儿。”
原本他很喜欢和别人说话交流,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下变得高冷起来,他长相偏华丽俊美,越长大越是凌厉、不合群,别人不爱和他说话,嫌他烦,云瑾泽就干脆嘴巴毒,噎得其他人说不出话,其他人总是觉得他过分不正常。小孩子的恶意总是来得很快,又喜欢聚众跟风,原本一点点小小的性格瑕疵被众人放大,好像云瑾泽当初是个多么令人厌恶的人,天知道只是性格些微的不同,每个人都不是同样一片叶子罢了。
大一些后,云瑾泽主动去做了心理咨询,医生慢慢悠悠和他聊了很久,打开了他沉默许久的话匣子,对方诊断他存在轻微的威廉姆斯综合征症状,又叮嘱他不必将心理上的负担强行施加在身上,别在意。
可这病怎么治愈?抱歉,多多开解自己,转变心理态度。
云瑾泽当时想,你让我别在意,又干嘛用非正常的同情眼光看我?
久而久之,不正常、有病、抱怨这种话总会让云瑾泽多想和狐疑,他做到了不可替代的音乐评论人的位置,同行再难轻易相轻,也没什么人敢直截了当的说他讨厌,他毒舌、嚣张,主编恨不得炒了他,却依旧畏惧他在音乐评论方面的价值,成本收益一对比,还是在云瑾泽面前佯装笑脸,但私下里别人怎么想云瑾泽倒是管不着。
这次主动采访、主动吃饭,云瑾泽是想给姜蛰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姜蛰面前暴露出来这一向不太讨喜的一面,他有些在意,也有些难以掩饰的自卑,毕竟他从心底来说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糟糕透顶的行为,可这么多年大家总是选择嘲笑而不是包容,久而久之,弄得他再心灵强大,也是难免自惭形秽。
可他在这里想东想西,旁边的姜蛰还是波澜不惊,似乎根本不在意刚刚那点小插曲,云瑾泽缓过气儿来,大着胆子拧了下姜蛰的大腿,对方一惊,低头看向云瑾泽的发旋。
云瑾泽抿了抿嘴,指了指空盘子。“吃完了。”
明明看着颐指气使,但眼底却波光粼粼,看上去其实有点可怜,姜蛰敏锐地感觉到云瑾泽的不对,但并没有揭开伤疤的意思,大方一笑。
“好吃吗?云老师今天也辛苦了,我再给你夹一份。”
姜蛰熟练地将肉串的签子取掉,云瑾泽看了一会儿,也不好意思继续坐享其成,他伸手跟着一起拿烤串。
“姜蛰先生和我想象中的艺术家很不一样。”云瑾泽吃着烤肉,觉得味道意外不赖。“喜欢的东西很接地气,不像个很难接近的人,性格很温和沉稳,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姜蛰拿起孜然面撒了点,闻言一乐。“不会生气的人是圣人,我不生气只是别人还没触到底线,既然我不在意,那为什么不干脆姿态大方一些呢?”
“豁达!”云瑾泽比了个大拇指。“……那你下一场演奏会是什么时候呢,我一定要去买前排的位置。”
“下一场……天宜可能会从中作梗。”姜蛰用纸巾擦了擦手,垂着眼。“时间和地点都是遥遥无期。”
云瑾泽:“是因为郑瑞玉?我听过他自己主页上的东西,根本就是跳梁小丑,天宜为什么想不开要捧他?”又不是公司里毫无潜力股可言,非要从极简模式到地狱模式。
“因为商业价值,只做音乐的人,带不来太多的价值红利,会和商人的目的发生冲突,这个时候自然是谁听话,谁就能出头。”姜蛰说,“不过你不用担心,过些天,我想报名国外的青年组大提琴比赛,没有演奏会要办也挺好。”
“比赛?”云瑾泽来了精神。“那你要加油啊,我到时候向杂志社申请去国外看你的现场比赛,至于这次的采访,等你初赛之前,我做一期你的音乐专题……就让我为你造势一次吧。”
姜蛰知道云瑾泽有分寸,不会暴露什么过分的隐私,也是点点头,从容谢过。
云瑾泽高兴了咬了口烤串,像是想起什么,他侧过头,扬着脸,眼里明亮。
“对了,姜蛰先生,那……我问一个场外附加题,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我有它啊。”姜蛰笑着摇头,做了个拉提琴的姿势。“就够了。”
云瑾泽那句我想追你啊吞进了嘴里,他看了看自己,无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