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异样眼光看贺崇秋,只得主动去烤架旁拿了好几串烤肉,他一把塞在贺崇秋手里,语气有些恳求。
“崇秋,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很好……你很好!”
“然然,你是心理医生,就不要再骗自己,也不要骗我了。”贺崇秋伸手摸了摸文越然的脸颊,“我早就知道会有瞒不住的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如今真的被你知道了,我倒是松了口气。”
文越然颓然地举着肉串,眼见着油低落在地上,贺崇秋就着文越然的手,大口咬了一块肉。
“以后,我如果认不出你,拜托你一定要叫住我。”贺崇秋笑了笑,显得比文越然乐观很多。“我至少记得你的声音,我喜欢的人的声音,对不对?”
文越然将烤串往贺崇秋手中一塞,涩声道。
“我说了,你没有病!我也不觉得你有病……崇秋,今天只是个游戏,你压力太大了,别想太多。”
说罢,文越然径直转身,帮着其他人烤肉串去了,他看上去步履轻快,似乎不将贺崇秋的胡言乱语挂在心上,但贺崇秋却注意到他不停发颤的右手。
贺崇秋沉默地吃着手里的烤串,文越然都是给他拿的肥肉少的,无论他多生气,都能记得自己的忌口,文越然非常了解自己,可与此同时,他也很了解文越然。
看着文越然忙碌的背影,对方之前略显奇怪的行为此时似乎通通有了解释,他明明知道了很多事,也承受了很多,却怎么也不肯松口承认贺崇秋的病症。也许是为了贺崇秋微妙的自尊,也许是不敢相信贺崇秋竟然有错觉认知,也许只是自欺欺人,他自然不想将痛苦交给贺崇秋一个人,可贺崇秋又哪里会想将痛苦转嫁给文越然?
由于文越然的装傻,这场由贺崇秋发起的试探不了了之,然而贺崇秋的病症仍旧像个定时炸丨弹掩埋在两人之间,并不因为文越然的否认而消匿踪迹。
在原地站了会儿,贺崇秋还是主动走到文越然身边,拿起作料瓶子,在对方翻烤串时,适时地撒上孜然和辣椒,待到烤串一批批散发出香味,众人各领了一盘大快朵颐。吃完烧烤,咨询所的人在庞主任的带领下进行饭后散步,他们沿着森林公园的小径下坡,一群人欢声笑语,贺崇秋和文越然也像没事人似的,偶尔还会接几句话。
“大家今天表现不错,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庞主任笑眯眯地说,他招呼着众医生护士,众人一起搭上最近的一班公交车,车上人很多,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