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有点过载,在当机的边缘试探。
“真那么难受?”
沈西风把钟意松松地圈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又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那应该……问题不大?
钟意连推开沈西风的力气都没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质问道:“你不是腰上有伤吗,不怕旧伤复发?”
沈西风咬了下舌尖才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他给钟意整理了下衣领,顺势抓着那小下巴印下一吻,又抬手给他抓了抓头发,带着人往外走:“我妈等着的,走吧。”
路过大床时,钟意指着床头那堆文件道:“我不会签那个合同的,你做事不带脑子吗?‘甲方自愿将所有所得与乙方平分’,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能赚多少钱吗?”
“一半少了吗?”
沈西风勾了勾唇角,“我是想把所有资产都交给你打理的,就怕累着你。”
“沈西风。”
钟意停下脚步,严肃认真地开口:“你才多大?以后的人生还有多少可能?那种合同一旦公证,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们不过就睡了一次……”
“钟意。”
沈西风也收起了笑意,同样严肃地打断他的话:“除夕夜,在你妈妈的坟前,你说过什么都忘了吗?你说我们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会对着你妈妈撒谎吧?”
钟意一怔,眼神闪了闪,一时竟无法反驳。
沈西风接着道:“你能做这样的承诺,我就不能做同等的回应吗?既然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那么财产分你一半,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在钟意面前,沈西风很少拿出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钟意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烦躁地转过头,不赞同地皱起眉:“才十八岁,我们太小了,谁也无法预料今后的事情。”
“是无法预料。”
沈西风偏着头想了想,忽地一笑:“但我知道,不管是十八、二十八、还是八十八、九十八,沈西风都会一直喜欢钟意。这是私人决定,不接受任何反驳。”
“钟意?起来了吗?没事吧?”
看他俩一直没出来,沈妈妈有些担心,又过来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沈西风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钟意还想说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西风,我……”
“我中意你。”
沈西风温柔一笑,回头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的眉骨上,让隐在阴影处的那双桃花眼闪出细碎的光。
他握着钟意的手,与他相距一臂之遥,笑颜比初阳更动人。
“我还是更习惯用普通话——我爱你,钟意。”
*
过完了兵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