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返身休憩。
那些黑巾随从也已经吃完了食物,三五成群,相继钻进各自的帐蓬入睡。
夜间的大漠,寒气逼人。
雷海城怕冷玄元气大伤的身体抵御不住冬夜寒意,便搭起帐蓬,烧暖了碳炉,安顿冷玄睡下后,他回到兀自呆坐的越霄身边。
不远处,火堆尚在燃烧,照着越霄颊上那道疤痕,诡异森然。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雷海城盘膝坐在越霄对面,将一盒金创药丢给她。
他还以为越霄会自暴自弃,不肯涂药,谁知越霄竟不声不响地摎高了裙据,露出小腿上血迹半干涸的刀伤,上起药来。
雷海城冷眼看着,等越霄包扎好伤口才道:「不用想什么花样借口来骗我。我早知道你胸口有刺青标记,你是凤璃君的手下。」
越霄震了震,紧咬着嘴唇,避不开雷海城锐利光亮的逼视,她惨然一笑:「对。我根本就不是金河国人,我是凤璃从路边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就跟着他去了秦姜。」
雷海城有些意外,他还当越霄是为了跟自己的弟兄争夺金河王位,才心甘情愿投靠秦姜,原来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那真正的越霄公主呢?被你杀了?」
越霄点头又摇头,「十年前,凤璃偶然间发现金河国越霄公主的容貌与我很相似,他就想到要我假冒越霄公主,派人把我送到金河,杀了越霄,取而代之。」
「这十年来,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你是假的?连公主的父母都没觉察?」雷海城挑高眉毛,对凤璃更多了三分重视。
看不出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如此老谋深算。十年前便把势力触手伸向了边陲小国。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凤璃君如果真的已经为秦姜王所用,对天靖还真是一大隐患……
越霄讥诮地一笑:「定国王爷,你以为越霄公主很得金河国主宠爱么?呵,告诉你。金河国主好色荒淫,儿子都有十多个,哪会留意个小公主?越霄的生母倒是金河国主最宠爱的妃子,偏偏因为生越霄难产死了。越霄自从降生,就被国主迁怒,交给几个年老宫仆在宫外抚养,不许踏入宫苑半步,根本连国主的面都没见过。」
她想起了自己初到金河国时遭人白眼的日子,越说越激动,摸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