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绿郎意图谋害湛飞阳,居然是这个答案,雷海城甚是意外,但一时间也找不出绿郎破绽。
倘若绿郎真有心害湛飞阳,那两人赛马时,毒物早就将湛飞阳咬死好几遍了,不会换他骑马时才发难。再想想以这小鬼强烈的嫉妒心,在湛飞阳马上做点手脚不许旁人接近也不是没可能。
唯一的疑虑,跟湛飞阳一样——绿郎一个小小奴仆,从哪里学来这等役毒本领?
不过现在不是逼供的时候,他一把扯过绿郎,向湛飞阳道:“人我先要带走,等他救活中毒之人,我会放他回来,到时,你再仔细问吧!”
绿郎瞪大了碧眼,怒道:“解药就在我袖子里,黄色瓶子那个就是。你拿去好了,我不要离开主人!”
雷海城在绿郎两边袖子内兜里找了找,果然掏出不少小瓶小盒,其中确实有个黄色的木瓶。他往自己怀里一揣,才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人救活,我自然会放你。”
“不要!我不要跟别人走,主人——”绿郎看见湛飞阳没动静,不禁大叫,被雷海城一记手刀斫中颈后,软绵绵地晕倒。
湛飞阳皱着眉头,叹口气,从腰带上摘了块玉佩递给雷海城:“你这样带着他出城不方便,拿我的玉佩走,应当不会有人拦你。海城,这孩子虽然古怪,但对我一向忠心,你手下留情。”
“只要他不捣鬼,我一定保证他平安归来。”雷海城接过玉佩,忍不住微笑。“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我才没有当他是什么!”湛飞阳大窘,急着辩解。雷海城哈哈一笑,夹起绿郎离去。
湛飞阳走在门口,凝望雷海城背影消失在院外。
烛光从他身后照来,在他脚边拉出长长影子。
寂静的卧室里,突然发出阵响声。紧挨大床摆放的大书柜缓慢向旁移开。一个影子慢慢浮现地面,从屋里走出,站到了湛飞阳的影子边。
“你不是说过会亲自取雷海城性命么?居然还给他玉佩放行?那绿郎又是怎么回事?”
影子的主人有十分清朗的声音,甚至质问的同时还带着笑,然而湛飞阳的嘴角却难以抑制地抽搐起来。
“莫非你还舍不得?!”男人稍微提高了音量,笑声里隐含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