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确实大不如前。若与西岐再度开战,寿皇叔,你看我国有几分胜算?”
冷寿诧然扬眉:“皇上想收复失地固然是鼓舞军民的好事,不过我天靖眼下国力尚未复原,贸然出战恐怕……”
他没有再继续说,但冷玄已经明白他言下之意,叹道:“寿皇叔,这厉害我自然懂得,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我之前刚接到密报,西岐大王已决意十五之后,发兵三十万,攻打天靖。”
“当真?”冷寿霍然站起,变色道:“我天靖与西岐议和时,西岐已答应两年内不犯天靖,为何变卦?”
冷玄苦笑:“听说是西岐狼营主帅鼓动一班好战大臣日夜游说,让西岐王改变了主意。”他凝视茶几上的酒杯,缓缓道:“寿皇叔,你我都知道,西岐国疆土虽广但地贫又多大漠荒原,生活艰辛,早就觊觎我天靖的富庶水土,这场仗,不过是提前开战罢了。”
冷寿点头,知道这场战事已无法避免,他负着手在屋内兜了半圈,毅然道:“既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抢在西岐之前先出兵,打它个措手不及。”
冷玄一拍茶几:“正是我心中所想。”
“但有一事棘手。”冷寿回到茶几边,点着酒水在桌面草草比划。“若我军大举西伐,东边兵力势必薄弱,正给了风陵国进攻良机。万一风陵举兵,皇上不可不防。”
那晚金殿上,风陵国使臣咄咄逼人的架势两人至今未忘,虽然后来冷玄一番软中带硬的应答和十车丰厚回赠令符青凤不再追究白虎被杀之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风陵国绝不会就此罢休。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是在等待更合适的机会。
冷玄头痛地闭起眼睛:“若西岐与风陵联手进攻,我天靖会如何?”
“皇上,西岐和风陵素有夙仇,不会联手来犯。臣刚才只是多虑了,皇上不必——”
“不,战场之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西岐和风陵可以为敌,也可以变盟友。寿皇叔,我要听实话。”
冷寿沉默了片刻,烛光照着他俊美面目,阴沉得可怕。
“天靖,必亡。”
缓慢吐出的四个字声音不大,却每一字都重逾千均,屋内死寂。连雷海城也感觉到怀里那女子浑身一震后僵硬如石。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