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楚,他干脆一言带过。
湛飞阳原本还当雷海城说笑,但越听越心惊,呆了半晌,方吁口长气:“无怪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与你的年龄格格不入,却原来是移魂的缘故……”
雷海城双眉一扬:“你相信?”移魂之说惊世骇俗,湛飞阳信得如此快,倒出乎他意料。
“雷兄弟说的,我自然相信。”湛飞阳毫不迟疑,又对雷海城看了好几眼,拍拍脑门道:“这可有点麻烦了,按理该叫你声大哥,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这么年轻,我实在叫不出口。”
“你我以姓名相称不就行了?”见个大男人为个称呼烦恼,雷海城忍不住好笑。
窗外天色已近黄昏,薄暮夕阳自竹帘缝隙里斜斜照落,在雷海城微笑的侧脸洒上淡红余辉,面容之俊美,令人怦然心动。
湛飞阳也不觉瞧得目不转睛,想到眼前这钟灵毓秀的人曾身陷天靖宫中,受到无数非人虐待,心头没来由一阵痛。“海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攻下天靖,帮你报仇雪耻。”
“我的仇,我自己来报。”雷海城甚是感激湛飞阳义气,不过自己的仇不欲假手他人。“冷玄是我的,你可别跟我争。”
湛飞阳也了解雷海城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少年,脾气却绝傲,当下笑道:“好,即使他日我西岐大军攻下天靖,我也会留冷玄一条狗命给你出气。
两人谈笑风生,竟将天靖视若无物。
又聊了阵,天色全黑。湛飞阳点起灯烛,不久便有两个家丁装束的精悍男子送来饭菜,收拾起之前雷海城吃过的碗筷,对湛飞阳躬身一礼随即告退,动作十分利落。
“我几年前就在京城买下这块地,开了个绸缎庄落脚用。一年会来住上数日,这里的仆役均是我帐下兵士,驻扎在京城当耳目。海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们去办。”
湛飞阳已全然当雷海城自己人,对他毫无避忌。陪着雷海城吃完饭,刚要告辞却一拍自己大腿:“我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把药给你。”
浅绿色的药膏盛在小木瓶里,雷海城接过一闻,气味类似云南白药。
“这药膏是用来擦那……里面的,我想着你不喜欢别人替你那里上药,就叫大夫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