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间,没什么高低贵贱的,也就人类,怕死,就恶意的把死划分成邪恶。其实就是一方管一方的事儿呗,哪来那么多讲究……”
同专业的男生撇撇嘴吐槽:“老李真不该讲这门课,屈才了,她去当个传销解说员,邪教头头,得比讲课赚的多的多。”
另一个男生笑道:“你别说,她讲的挺有道理啊,不过把死啊死的放嘴边,听的人慎得慌。”
原容怔怔的转着笔,旁边人不小心给他拐掉了,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的附和:“是,是啊。不过她这比喻,公务员,还挺有意思的……”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奇异的形象。那是裹在黑袍中的高大男人,兜帽压的很低,只能叫人看清一个坚毅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他身形很高,约莫一米九之多,浑身寒冷而孤煞的死气正徐徐向外逸散,要吞噬一切……
冥冥中,那幻象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男人猛地抬起头来,原容试图去看清他的面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他甚至,感受到了死气刺骨的冰寒……
讲台上,干瘦的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她的思绪已经发散到了公元前的古罗马帝国,谈论奴隶,如山般富饶的金矿,还有杂乱的男女关系。
嗡嗡呀呀的噪音,全数在原容耳里来了又去,无留下任何痕迹。
这节课下了,原容还有一节公选课,叫魔方与数学建模,特别水,还不用期末考试,想听老师高谈阔论的很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混学分的。
他的两个同学临走前担忧的建议他去医务室看看,原容一头雾水的谢过,不明就里。
路过走廊长长玻璃窗前,原容下意识的看了看反光中的自己。
然后吓了一跳。
这是……我吗?
映照在玻璃表面,模糊不清的人,正神情阴郁的看向这里。
“他”面色实在太不好了,与其说苍白,倒不如说是惨白。一双雅黑色的眼沉静阴霾的盯着面前的人,眼底血丝浓郁,还有无数原容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一步,更近的贴近“他”。
“他”轻轻的张口,然后用飘渺的,不似来自这世间一切源头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吓。
原容很快捂住嘴,见四周无人注意,快步走出长廊。
这长廊设计奇异,天花板是整块镜子,地板又是光滑如镜的纯白大理石,光线强烈的时候,高低争相呼应,能看到无数个自己。而今日这类阴雨天,则有些渗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