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推敲出结论的,是京北圈的蒋秋生为何会出现在明显湘南圈,准确的说云川贵圈的晚宴里。
他也十分在意,为何这么一个真实世界的任务,会有内容放在邓家这场晚宴上:巧合的,秦仲铮与此有关,蒋秋生也与此有关。
无穷细细碎碎的线索,串起来后会得出什么因果呢?
原容期待之至。
他赌对了。
蒋秋生看没看懂这手势无从得知,那张白净的脸一如既往用戾气掩饰真实情感;而柳晚晴,则面色变了三变。
最后,她挤出一个说不出是恭敬,还是惧怕的扭曲的笑。
“原来是您……实在是失敬。请问这一批……有几多皮壳?”
皮壳,据秦仲铮介绍,是缉毒队总结出来的黑话之一,意思是“吨”;皮箱,则是“一百千克”,皮包,则是“一千克”。
这是在打探身份,还是在打探口风?或者,二者一起?
原容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含着笑意看向柳晚晴:“这个么,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话说回来,有几皮箱就不错了,太多了,我真怕会吃不下哦。”
他看似气定神闲,实则紧盯柳晚晴的面色。后者嘴唇抖动几下,张皇的打量四周一番,太过急切的凑到他耳边:“……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条件好说。您不知道,上个月还没到月中,13号!货就完全断了!‘鸽子’飞遍全线,黑市散价抬了足足三十倍!您想想,咱们凭什么把这钱让给别人呀!”
“咱们?”原容似笑非笑,“不,只有你。我呢,这种事儿实在当不了家。但我清楚,紧缩的东西才会买的最好,对吗?”
“可实在是……”
“好了,”原容老神在在的打断她,无视她眼底的急切和疯狂,用嫩如青葱的食指在嘴上比了一个嘘声,“老爷子的寿宴,喜庆日子,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为妙吧。”
他随即望向一言不发,将整个事态收入眼底的默默打探的蒋秋生,比了一个“请”的姿势:“三少爷,我有幸和您聊聊吗?”
身形颀长挺拔的男子,从路过服务员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
当原容准备接过右手那杯时,只见他潇洒的一口闷了左手的,又一口闷了右手的,澄澈清冽的液体悉数滑进他有些薄的嘴唇,空了杯子。
然后,他又顺手把两个空玻璃杯放回那托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半分钟,看的原容说不出话。
注意到原容呆愣的视线,蒋秋生不以为意的笑笑:“这破玩意儿,装什么逼呢,一杯就他妈一口的量,敢不敢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