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掐人中,却被奥德伦特反手打开。
对上徐伦凯不敢置信的质问视线,奥德伦特轻轻将原容放在酒店柔软奢华的大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淡淡的说:“他该睡了。还是说,没了他,你觉得咱们完不成任务?”
徐伦凯气急了,他不能理解奥德伦特这种平淡的反应是为何,在他看来,原容那么信任他,虽从未表现,但谁都能看出有多依赖他——原容现在明显不对劲,奥德伦特怎么能这么——
可他没理由阻拦。秦仲铮一把把站在原地气的发抖的他拉下,示意他冷静。
奥德伦特说的没错,原容还没被虚无吞没,就说明他生命没有危险,还处于任务中。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地走,完不成任务,他们才是真正拖原容面临危险。
倒计时:39分钟。
屋里一时气氛冷凝至冰点。
少了一个主要的“思考者”,和将格格不入的两个团体连接起来的人,秦仲铮让徐伦凯不得不离开监视器去用望远镜,可他十分不抱希望这二愣子能发现什么。而他一个人要监视五面监视器,自己已焦头烂额。
而奥德伦特,在原容睡下后,便完全本性显露。
原容在时,这个男人总是沉默的望着他的背影,要说跟踪狂吧,他的视线不带一丝猥亵,反倒洋溢着保卫爱护的意味,总体来说,还带了点人气。可现在原容陷入沉睡,他那股煞气便毫无抑制的倾散而出。
他整个人埋身在昏黑内,沉默而隔绝的卧倒在狙击枪旁,好似这个世界再无什么可挂念的事物般。
晚宴一如既往。
这种自助式晚宴,在场的人能有10%的吃饭精力就不错了。什么祝寿、贺喜,都是狗屁。拿了那张烫金、千金难求的邀请函,为的就是人脉、生意、势力。
宾客们戴着虚伪热情的假面,三五成群聚众的人一拨换过一拨,极少有凑着聊天超过一分钟的,似乎都怕有把柄落在有心人眼里。
徐伦凯甚至盯着持续被前仆后继的宾客包围的老头子很久,试图找出不正常来,却失败了。
秦仲铮注意到他视线,痛心疾首:“上次咱们用过的伎俩他们怎么还会再用!”
徐伦凯觉得有道理,又去盯清洁工,可惜也没得出什么。
还能怎么办?
徐伦凯眼瞪得都疼了,恨不得抄一把突击把这群神烦的人群突突突让世界清静。
动动脑子,动动你的脑子!秦哥把轻快活给了你,容神太累了让他休息吧,你真的要一直受人恩惠过下去吗!
精神紧绷到一碰就要断裂的档儿,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喜欢踢足球,放学后,抱着肮脏打了补丁的,邻居家哥哥不要的足球,偷偷和小伙伴们跑到学校后面空地去。
他家境其实不错,不至于负担不起区区一个足球,只是他妈妈对他“不误正业”深恶痛绝。多少次被抓住训的头破血流,可他仍倔强的踮起那个圆圆的球。
在盛烈阳光下,他好似最欢快的鸟儿掠过山林,驰骋在绿茵地上。
高考前两个月,他骤然发觉,自己的成绩已经烂到语文都难及格的地步。
家里为他操透了心,也伤透了心。他一日集训回家,正望见在花园浇花的妈妈,正望见不知何时缓缓爬上后脑勺的几根白发。
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呢?
为什么在他刚刚懂的了父母苦心的时候,他们已经老了呢?明明对他的斥责也好、打骂也好,都是为了他的未来啊。
他偷了家里一大笔钱,给自己报补习班。
白日,挥洒汗水、高强度训练;晚上,拖着疲惫身姿,态度低微的请教老师问题,生怕老师一个不悦弃他于不顾。
发现家里少了钱,出乎徐伦凯意料的,父母并未说什么,仍是那悲伤而习以为常的目光,就像之前很多次他偷钱去上网、买新球鞋、泡妞一样。
对不起,他强忍住哽咽,在心里发誓,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了!
超出一本线50分。
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统招生,也可以上一所不错的大学,虽摸不到重点的边,但普通211可以试一试!更何况,徐伦凯跨训练项目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