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安全、资格测试,全是屏蔽词。
吃完饭后,几人绞尽脑汁寻找六个人能进行的娱乐项目,想了半天只得抽鬼牌。
花枝玉运气最好,她找出白纸撕成长条,谁输了帖谁身上,不一会儿,大小几个“白布条成精”赫然出炉。
池疏简直是幸运e本人,原容试图让她好几次,都没法留住鬼牌,什么花样池疏都能准确无误的抽中,把花枝玉幸灾乐祸的笑的前仰后翻,差点被气急败坏的池疏从楼上打到楼下。
未到过年的档儿,商厦烟花都未上架,徐伦凯脑洞清奇,用打气筒吹了几十个小气球,让几人在楼道里一齐用力踩了,发出噼里啪啦热闹而巨大的爆破声。
指针缓缓走到十二,所有人笑够了,闹够了,所有压抑心头的雾霾一扫而光。
原容举起手中冒充啤酒的红茶:“新的一年,为了不忍放弃的一切,干杯!”
“干杯!——”
第二日,原容按死了闹钟,连着屋里两位壮汉结结实实睡到日上三竿,骨头都睡酥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奥德伦特正在厨房热昨夜预先包好的水饺,猪肉馅香味悄然蔓延一屋,把肚子里的小馋虫都勾引起来了。
睡懒觉的锅,奥德伦特一向打理整齐的黑色卷毛不自觉飞起两撮,从后面看去,像草坪翘起的两个小芽芽,让裹在黑毛衣小围裙里的高大男人有了些可爱的味道。
原容心里暖洋洋的,心生恶作剧之意,蹑手蹑脚过去,猛地一扑,把男人从背后搂了满怀。
男人多年作战反应让他下意识防卫,全身劲健肌肉警惕的紧张起来,低头望见腰上一双不沾春水的白嫩小手,好笑的叹口气。
“看好你的手,小心油!”他无奈的回头,空着的那只手揉揉嘻嘻笑的原容的头发,“多少次了,还没玩够?”
原容孩子气的撅起嘴,在他背后埋下脸拱了几下,闷声闷气的撒娇:“我好饿,还有多久好啊。”
奥德伦特被稚气的笑容恍了一瞬神。
他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见过的少年这般神情了。他这般年纪,本该无忧无虑上学,谈一场青涩美好的初恋,跌跌撞撞的试图闯荡社会的,可现在,他提前学会了本应这辈子都不懂的杀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然后每日为了生存在青春洋溢的脸上,堆上风尘仆仆的忧虑与阴郁。
“多这么笑笑。”
“什么?”
原容没听清油锅“噼啪”下男人轻的几乎是呢喃的话语,好奇的睁大眼睛:“你背着我偷说我什么坏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