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浪漫的小心思。
裴缜叹了口气,感觉压抑多年的苦逼情绪被喂得饱饱的、甜甜的,通体舒畅。
……
当然,这种时候,金主也要懂得见好就收。
黑玉戒指一闪,伸手把小狼狗柔软的头发揉乱了一些:“逗你的,一开始不就约好了?至少金钱方面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对了,待会儿回市里,顺便去把你上次看上的那只墨镜给买了。”
被伺候得惬意,就应该立竿见影给予奖励,做个良心好金主。
收费窗口里,打印机的刺啦声停了下来,女老师:“咳……先生,还需要报名学员的身份证件复印。”
韩复一秒紧张:“报个名而已,就不要身份证了吧?!”
裴缜:“?”
不情不愿一脸别扭递过来就算了,鬼鬼祟祟的正面朝下是什么情况?
有诈。
……
韩复:“缜缜,你就别笑了!”
“嗯,”裴缜努力hold住自己精英男的高冷人设,“所以,你爸妈……应该非常想要个女孩?”
在一起一个月,他从来没检查过韩复的身份证件。
想想也确实大意了——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弄回家,啥也不问就养下来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变态杀人狂、强盗、流窜在逃犯等的种种风险。
可见一个空虚寂寞的老男人在温柔美色面前鬼迷心窍的程度。
现在,终于看到了小狼狗的身份证。发音倒是没差,然而——韩“馥”?!
“……”
“……”
“馥”字,原意是指浓郁香气。
也有诗歌“秋霜重,真珠落袖露沾馥”,以馥这个字指代“小花小草”。不管是哪种意思,在字典和百科上都大咧咧注释了个小尾巴——“多、用、于、女、名。”
裴缜几乎能够想象某对夫妻是有多么残念。悲愤地抱着呀呀哭闹的儿子,对着提前置办好的粉红色小摇床、泡泡袖公主裙和一屋子娃娃望洋兴叹。
韩复:“不是那样的!”
“只是登记户口本的工作人员喝高了,给我写错了!后来一直想去改回来,可一忙就忘……缜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啊,正常爸妈哪有像这样给儿子乱取名的!”
裴缜:“嗯。”
韩复:“……”
裴缜:“行了!行了我不笑了!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大庭广众的人都看着呢你想干嘛!”
“……”
从学院主钟楼出来后,外面是一片茂盛的草坪。正值晚春,两边都是桃树,掉了一地粉云一般的桃花。
裴缜整了整刚才被弄皱的领带,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朵落花,对着韩复头上一比划——
阳光下,傻白甜青年头上长小桃花。
简直无比相称。
一直都觉得那个“复”字太过一本正经了。在被慕容复、李复一类形象加持过后,简直自带自负系偏执阴森帅哥的阴影,实在不太适合他家灿烂天真的傻白甜小狼狗。
正好……馥又是小花小草的意思。
“韩小花。”
小狼狗原地炸毛。
裴缜得意万分。整天被“缜缜”来“缜缜”去的,扣钱都不改口。行吧,以后我缜缜你小花,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这本该是一个日常的、户外遛狗的缓慢而美好的下午。
裴缜最近已经习惯了这样买来的混吃等死般的小甜蜜。
正想说揩个油牵个小手什么,余光却定格在小狼狗身后漫长石子道路上的一个人影。
五月的微风中,那人一身卡其色的薄风衣。
可惜算不上高挑,但身材比例很好。皮肤白到透明,栗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灿灿的丝光,远远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韩复见裴缜眼睛发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年轻就是比较沉不住气,一秒暴躁。
“缜缜,谁啊他是?!”
不是易长晴。
虽然同样是栗色的头发,但韩复是见过易长晴的。他倒宁可那人是易长晴——因为被裴缜盯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