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第一次听说子期女朋友这几个字,觉得特别刺耳。
我看见子期脸色一沉,忙说:“不要乱说,不是我女朋友。”然后他把粉色包裹推到一边,也不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就自顾整理购物战利品。他舍友可能也感到扫兴就伸回脑袋不再说话,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我既好奇又郁闷,只能讪讪的走到阳台吹风。
子期整理了一会就过来叫我出去吃饭,我们便走了出去,他低头沉默,我有点不知所措,想起高中时疯传他绯闻那会,我见到他时也会不知所措。感觉历史重演,但我不想像当时那般懦弱。
“怎么了?大帅哥,又有哪个妹子缠上你啦?”是半开玩笑的试探。
“没有,别跟着瞎起哄。”
“我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起哄?”
“你很想知道是谁吗?”他忽然侧过脸,严厉地对我说。
他对人一向温和,对我更是极少红脸,所以此时的态度确实让我震惊,心想这女孩得有多招他讨厌啊,因此我也不再开玩笑。
10
时间过得很快,大三的时候,我身边很多同学都开始考虑未来的选择,有的准备考研,有的准备出国,而我就属于准备工作的那一类。大学的时候,我申请了助学金,奶奶也老了,经常有些病痛,我应该给家里分担负担,同时也想早点独立。因此,大三除了正常学习,也参加了一些技能考试和课外实习。子期还不到考虑这些的时候,但他们学业比较重,因此他也比较忙碌。大三下学期的一个实习地点离他的校区不远,因此我实习完常去找他。
记得那天天气闷热,刚到学校门口就下起大雨,我赶紧找个屋檐躲雨,然后给他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也只能作罢,期待暴雨快点停。无所事事的我随意的打量着进出的行人,但即使心不在焉,我也能一眼认出他。
他撑着我们一起买的伞,旁边还有个女生,伞檐向女生那边倾斜,遮住了半边脸,但是他如此绅士的撑伞方式,让我醋意横生,也让我暗暗不安。
我没有叫住他们,我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我想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无论我多么希望保留彼此的二人空间,但我也知道这迟早会被打破,就像心里存在暗示一般,自从上次粉色包裹以后,我便产生了偷得余欢的既视感,明知快乐会从指缝间消逝,却抱着饮鸩止渴的态度享受片刻欢愉。
不知呆站了多久,突然手机响了,子期的名字赫然出现,我不知是接还是不接好,一直听到音乐断掉。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我轻轻接起,声音沙哑的说出“喂”,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问:“怎么了?实习完啦?”我感觉现在自己没有勇气见他,又只能不争气的撒谎道:“恩,刚才有个事想问你,现在没事了。我正在外面吃饭,有点吵,先挂了。”我慌忙的挂了电话,心想他一定感到无厘头,但此刻的我也顾及不了那些,淋着大雨,放肆地拔腿就跑。
可能那晚淋雨太多,第二天就发烧了。我一直躺在宿舍,子期来电话我也不接,舍友也察觉出我的异样,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我一一否定,但也不想解释。生病第三天子期出现在我面前,我记得当天他应该课很多,就脱口而出:“你今天不是有课吗?”他看我病歪歪的样子,又气又恼地说:“你还管这些?”我一时无语。
他也不追问什么,就让我躺下,然后找出我的体温计。
“你怎么生病了都不跟我说?”
“你又不是包治百病。”我打趣他。
“那也比你强,你吃了什么药?去医院了吗?”他一边询问着,一边把体温计递给我,示意我量一量。然后他又问了一下病情,我都乖乖回答。无论怎样,只要他一出现,我就像抓住了浮标一般,又燃起希望。我知道这无疑是饮鸩止渴,但却欲罢不能。
“有点低烧。”他仔细地看了看体温计,“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说着他就拿着包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你买了什么啊?这么多。”
“看你都瘦了,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吧,不吃东西,好得很慢。”他把东西一样一样得拿出来归整好。“我买了些水果,还有牛奶,面包我也给你准备了些,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