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新站在窗边,看着窗沿上的脚印,手撑着墙,用袖子把灰一点点擦去。
乔桥回到房间,刚从窗户外爬进来,就看到高迁抱着手臂站着,他一愣,朝着高迁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你好早啊。”
“还好吧,你比我更早啊,天还没亮,就翻墙去见情郎了?”
高迁语气含着嘲讽,他本来一个文文雅雅的作家,自从和乔桥这些事缠在一起后,性子就以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朝另一个方向转变着,爱生气也暴躁了好多,每次和乔桥说完话,回去的时候还得放一首观音经,叫自己莫生气莫生气。
这次也是,一大早在那么高的楼上爬墙去见一个外出就医的犯人,这谁做的出?
也就只有乔桥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了。
高迁是又急又气,看着乔桥那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更是气急攻心。
“你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放心啦,不会的。”乔桥一屁股往床上做,四脚朝天仰躺着,舒舒坦坦的笑道:“我心里有把握的。”
高迁指着这小骗子懒散的样子,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乔桥侧过身,脸压着枕头,他抱着被子,打了个哈切,“高爸爸,我三点就起来了,再让我睡会儿,等我睡醒了,你在骂我吧。”
等他醒了,自然是骂不成的,下午高迁得去做个全身检查,再过一周他就要做手术了,乔桥把他送到门口,进去的时候,乔桥拉着他,对他说道:“我晚上不回来了。”
高迁一愣,侧头看向他,乔桥低着头,尖尖的下巴像一截小刀,他对乔桥说:“这次,我可没法出来了,你自己要小心。”
“恩,我心里有数。”
…………
段易荣刚着了一次道,怎么着也该安守本分些,可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隔天晚上,又来了黑翘。
乔桥得到消息,晚上的时候,直接“杀”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段易荣已经在包厢里和一帮朋友喝了一轮,他趴在沙发上慢慢醒酒。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靠了过去,趴在段易荣的背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段少爷怎么酒量差了那么多?”
段易荣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得,“滚一边去。”
那女生脸一白,随即站了起来,踩着高跟,跑到另一个怀里去了。
段易荣哼哼了两声,骂骂咧咧着贱货,他一点点爬起来,靠在沙发里,突然大叫了着,“骆况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你叫骆况做什么?他又不喝酒。”
边上有人在笑,段易荣听了心里不爽,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们这间房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哐当”一声,惊了所有人。
他们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瘦高,皮肤很白,穿着一件黑色短裙的女生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段易荣跟前,他一把揪住段易荣的领子,段易荣昏昏然的看着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脖子被人牵着,话都说不出。
“喂,你干嘛啊?”
边上的人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也没走过去,就见那女生对着段易荣扇了一巴掌,骂了一句“负心汉”,几人面面相觑,而被打的段易荣更是呆滞,睁大眼看着对方。
迷瞪瞪的光线下,女生的轮廓秀丽,眼角的弧度隐约见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身体一震,开始剧烈挣扎,可对方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一把拽着他,往外走。
“走,你和我到外面说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哪些事!”
那女生哭诉着,拽着段易荣把他拖到了外面。
“不管管?”
“管什么,段少的家务事,你没看见吗,那女的都说了负心汉”
房间里的几人挨在一起笑着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把段易荣的事放在心上。
段易荣直接被拽到了黑翘后门的巷子里,这里是个垃圾堆,晚上的垃圾放在这,第二天清洁车来收,段易荣的脸涨得通红,大半的酒差不多已经醒了。
他被直接丢在了地上,鼻尖嗅到一股馊味,他刚想起来,突然肚子上被踹了一脚,他吃痛,骂了一声娘,脑袋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脸贴地,双手被扭在身后,挣扎着没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