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忍不住用力抱住了怀里的人。
“你有名字吗?”翊常问。
然后花鸟卷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未向他介绍过。
“世人称我为花鸟卷。”很简单,意思就是画着花鸟的画。
“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吗?”翊常又问。
花鸟卷一时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真名呀?”
“……我没有真名。”花鸟卷答。
如果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告知翊常,被掌握真名从而□□控之类也无怨无悔。
然后,翊常就给他取名了。
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幻”,是他的名字了,从他应声并从内心深处认同这个名字的时候,这就是他的真名了。
在之后的生活里,翊常表现得与之前在那间屋子里时没有什么两样。
花鸟卷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作这个世界唯一的主人,自己唯一的王。
花鸟卷觉得这实在是太幸福了,恨不得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他忘记了,翊常之前所执着着的,所谓“活着的价值”,除了“爱”,还有“奉献”。
“我要死了。”
有一天,翊常十分平静的对花鸟卷说。
花鸟卷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随后手中的毛笔“啪”的掉在了宣纸上,原本好好的一副丹青被染上大片的墨水。
“怎、怎么了翊常?有哪里痛吗?!我马上就治好你!”花鸟卷跑到翊常身边,就连声音都在抖。
每一种妖怪都有自身擅长的法术,像是狐狸普遍擅长媚术,而花鸟卷,不知为何擅长的却是治愈之术。
“幻,我要死了。”翊常又说了一遍。
花鸟卷一顿,注意到了翊常话中的异样。
这句话,阐述的不是一个即将迎来的状态,而是一个决定。
重点是,第二个字。
“……为什么?”花鸟卷的声音依旧轻柔。
“你爱我,我一直都知道的呀。”翊常道,“从在那间小屋里开始,就知道了。”
只是没有回应罢了。
“爱”的后面,便是“奉献”。
“所以,我要死了。”
听起来是原因理由完全联系不起来的话,花鸟卷却懂了。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吗?”这种痛苦,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吗?
“没关系,即便这样,我也爱你。”
他有多喜欢他啊,他有多爱着他啊。
“你要等我呀,之后,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翊常道,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像是完全不知道花鸟卷的痛苦。
“好。”花鸟卷答道,眼神眷恋,就跟之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