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途用力把书一抽,宴舒身体失衡,被斐途一把接住,直接抱进浴室。
“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宴舒大喊。
斐途拧开浴缸的热水阀,把他抵在洗手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宴舒脸红:“想的。”他的准备本来就不打算今天派上用场,毕竟小别胜新婚,他又不是傻子。
宴舒被翻来覆去吃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快变成鼹鼠干了,面对穷凶极恶的大土匪毫无还手之力。
他泪眼汪汪,趁斐途换姿势的时候爬到他后面去,趴在他背上休息,牛皮糖一样甩不下来。
“你听说过一个说法吗?”
“嗯?”
“过度使用那啥,会导致肠道微生物平衡失调……”宴舒努力回想,把后果掰的格外严重,“这个病那个病,影响寿命!”
斐途淡淡反驳:“我是医生,我有分寸。给你饮食调理着呢。”
宴舒一愣,明明做足准备,怎么被反将一军?他换了个思路:“那么长一串零的细菌,你不觉得可怕吗?”
斐途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知道洁净的口腔里面有多少细菌吗?”
宴舒捂住嘴。
斐途继续道:“也是一串零,我不仅不怕,还敢天天亲。”
宴舒完败,他把自己埋在斐途后背,觉得这个姿势很安全。
“你说完,轮到我了。”斐途和他翻旧账,“你这星期吃了三次麻辣火锅?还想把黑锅给我背?”
“我不是,我没有……”宴舒极力辩解,却发现斐途手里多了一本书,铁证如山。他当时看得高兴,在书上面胡乱写了一堆敢做不敢当的事情。
眼看斐途越翻脸越黑,宴舒从背后跳出来,跨在斐途大腿,一屁股坐在书上面,豁出去了,“看什么书,看我。”
……
宴舒气若游丝地打电话给苏长汀告状:“根本就没有用!”
“这个嘛,因人而异。”苏长汀憋笑。
“我听见你笑了。”宴舒悲愤,一点爱都没有。
“上次谁给我一盒避孕套说是进口巧克力的?”苏长汀神清气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我以为那是巧克力啊……”宴舒弱弱反驳。
“拉倒吧,你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记得巧克力的所有外文写法。”
友谊破裂,谈话结束。
苏长汀刚挂完,就接到顾黎的电话,声音怎么还一个比一个虚弱。
“怎么了?水土不服生病了?”
顾黎从惊吓中缓过来:“这里……太多,虫子,戚老板他养虫子,白花花的,透明的,蠕动的密密麻麻的那种虫子……”
苏长汀让他形容地浑身起毛,“那你回来吧,要我去接你吗?”
顾黎躺在戚老板家里的沙发上,背影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切菜,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很会照顾人啊。顾黎又是畏惧,又是崇敬,还有点不舍。
“我我我要给戚老板投资!”顾黎没有回答苏长汀的问题,“他人真的很好啊。”
牛头不对马嘴。苏长汀想起上次远远见过戚琛一面,面容冷峻,行走如风,说是退役特种兵他也信。不笑的时候,脸冷地跟阎王似的,不像好相处的。苏长汀不由得担心顾黎因为戚老板的职业,看人的滤镜太厚。
而人呐,一旦识人不清,后果就很严重。苏长汀揉了揉腰,后果太严重了。
“你这么怕虫子,不如当个甩手掌柜,平时看看季度报表就行了。我跟你说,虫子太可怕了,它会从土里钻出来,爬到树上,然后掉进你的衣领里面……”
顾黎瑟瑟发抖,感觉虫子快从电话里钻出来了,他扔掉手机,下一秒挂在戚琛身上,莹白的脚趾蜷缩着,恨不得伸进戚琛的口袋,“我害怕!”
戚琛搓了搓他冰凉的脚趾,妄图用言语吓跑他,“那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每天都跟虫子打交道。”
“我……”顾黎词穷,“反正你很好。”
戚琛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小公子明明吓得不行还每天寸步不离。一进厂就挂在自己背后,脚不敢沾地,眼睛不敢看。戚琛被迫每天背着个大活人工作,虽然他也不重,背着他跟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