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长汀贴着门缝,声音软糯,哄着小孩一样。
话音刚落,苏长汀听见里面一阵挪椅子的声音,下一秒,几道开门的声音陆续响起。最严格的实验室比银行储蓄还严密,经过一道道防护门,才能抵达最里面,不过通过玻璃橱窗可以直视中心。
外门开启,陆庭洲出现在面前,还蒙着口罩。苏长汀伸长脖子朝陆庭洲背后望了望,橱窗后面的操镜台玻璃已经降下,照明灯也没开,台面上收拾齐整,显然实验结束已经很久。
陆庭洲挺身挡了挡,低头却看见苏长汀眼角发红,配着他歪歪扭扭的领结,明明光芒耀眼地像个小王子,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能给他这样的委屈?
陆庭洲慌了,他伸手想要抱住苏长汀,擦掉他眼角的泪,吻去他的委屈。离眼角还有两寸的时候,陆庭洲停住了,他还带着口罩,手上沾着试剂。
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陆庭洲僵着没动,苏长汀凶巴巴地横了他一眼,直接抱住陆庭洲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陆庭洲举着手,任苏长汀抱着他,踌躇地解释:“这个实验不能停,所以……”
苏长汀抬起头,“别把我当傻子,我有眼睛会看。”
陆庭洲闭嘴了。
在实验室内对着墙壁做的心理建设,宛如蛛网一样,薄如蝉翼又绵绵无尽。
我宁愿网住心脏,挣脱不得,而不愿束缚你的自由。陆庭洲盯着苏长汀的发旋,暗暗道。
苏长汀一言不发帮陆庭洲解开扣子,把他推到洗手池旁,按下洗手液,洗好之后擦干,牵着陆庭洲往外面走。
陆庭洲默默跟着苏长汀走了一路,快到家之前,他终于开口。
“我吃醋了。”
苏长汀耳朵动了动,没说话。只把他一路带到卧室,“现在,给我去睡觉。”
他又折到厨房,热了牛奶和燕麦,“吃完再睡。”
陆庭洲听话地吃完,然后钻进被子,露在外面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苏长汀。
陆庭洲在苏长汀心里一直是光芒万丈的,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苏长汀被他看得心软,终于俯下身,抱着他的脑袋,闷闷地道:“你吃醋,我很开心,你以这种方式吃醋,我心疼。下次不可以了。”
苏长汀这一路反省了下,虽然是工作需要,但他确实和女主持说话多了点。要是哪一天陆庭洲和实验室的学妹天天凑到一起研究学术,像带苏长汀实验这样对待别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他就该酸到呲牙咧嘴了。
哼哼,他们还是很配的。
但陆庭洲这样闷着不说,还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