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脑子清醒了一瞬,趁斐途不注意手脚并用从他怀里爬出来。
打电话的是个保险推销员,宴舒鸡同鸭讲了一阵,气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好好好,谢谢张老师,我这就去。”
宴舒挂断电话,转身遗憾地对斐途道:“学校通知说新学期的助学金下发,要我现在马上去签字确认,晚了老师要走了。”
宴舒提了提裤子,顺便贴心地帮斐途拉好拉链。别看他好像得心应手的样子,小心脏一直在颤抖,就怕斐途识破他的小伎俩。
刚好是开学前两天,斐途也没有怀疑。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败下阵来,“我送你去。”
“不不不,我自己去,您先消消火。”宴舒说完就跟阵风一样跑了,不给斐途反驳的机会。
宴舒贼兮兮地问苏长汀:“怎么样?疼不疼?舒不舒服?”
苏长汀扶额,这种事情真的要跟这个人分享吗。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有功夫想想怎么哄斐途吧。”苏长汀也不劝宴舒,他算是看清了,斐途的渣只是宴舒嘴上说的,反倒是宴舒……上天保佑这个小可爱作逼。
开学前一天,苏长汀继续发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疯狂暗示陆庭洲。陆庭洲一方面担心他上课没精神,另一方面全身撩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长汀见他动摇,主动吻上对方滚动的喉结,瓦解陆庭洲最后一丝自制力。
过了半个月舒舒服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可想而知,第二天,苏长汀昏昏欲睡,一副强撑的样子,眼皮子都搭在一块儿了。陆庭洲愧疚,就不该由着苏长汀胡来。
“你靠着我睡会儿吧。”陆庭洲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敢……”苏长汀揉揉眼睛,带着微弱鼻音道。上这门课的教授太严格了,无论坐得多边角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他不想被抓典型。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长汀瞬间趴在桌子上。
教授在讲台上走来走去,精致的高跟鞋敲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苏长汀趴了会儿,委屈地抬起头,他对这声音有阴影,弄得他睡不踏实。上次他和陆庭洲在实验楼后偷偷亲嘴,教授正好过来取车,就是这高跟鞋的声音吓得苏长汀险些魂飞魄散。
陆庭洲揉揉他蹭乱的头发,“睡吧。”
说完径直走向讲台,谦卑有礼道:“于教授,前天我们做实验时遇见一个瓶颈,正好是您的研究方向,因此想请教一下您……”
虽然严厉但乐于解惑的教授带着陆庭洲出去谈。苏长汀心下一松,趴在桌子上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