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眼神,嗫嚅:“你也说了是暂时啊。我,担心他手上还有证据治你死地,再说博世墙倒众人推,就算你无罪释放,也有太多人不相信法官裁决,会说是因为你贺家财大势大。”
“这种事情是你操心的吗?”贺闻远凶了起来,“根本不值得你以身犯险,懂吗!”眼见着云砚噘着嘴垂下眼皮,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贺闻远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又奈他不得,唯有恶狠狠咬了他一口:“居然还敢支开小方,自投罗网?你怎么那么能耐,啊?”
云砚吃痛捂住了嘴唇,幽怨地偷瞄了贺闻远一眼,低头道:“最后不也有惊无险嘛,对了,我还录到了龚成天承认陷害你的证据,那录音已经交给警方了,有了那个,你就清白了!”
“人人都像你这样,还要警察干什么?”贺闻远气道。
“当然不能人人都像我这样啦,”云砚立即睁大了眼,“你就只有我一个嘛。”他说完一头扎进贺闻远怀里,抱住对方的腰不撒手。
“你、你真是……”贺闻远一腔恼怒都化为柔情与无奈,成吨没来得及说出的斥责也说不出来了,“你给我记住,没有下次了!再敢干这样的事……”他低头看着云砚头顶的发旋,捋了捋他翘起的头发,终究是色厉内荏,一句能作成威胁的话也想不出来。
最后也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让我说什么好啊。”
云砚的头依旧埋在贺闻远怀里,手轻轻拂过他后背的伤处,小声应了句:“你才是。”
两人在病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云砚才终于从贺闻远怀里挣脱开来,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里下楼买粥。
买了两份上来,自己却不吃另一份,贺闻远一看就知道那份是准备给谁,此时却不想点明。只安静享受劫后余生般重归于好的二人世界。
又是好一阵腻腻歪歪,云砚怕粥凉,也惦念着同样受伤的贺闻谦,便温声对贺闻远说:“你先自己呆一会儿,我去看看小谦,把饭带给他。”
贺闻远此时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拽着云砚不肯撒手:“叫值班的护士帮下忙带给他。”
“你帮帮忙吧,”云砚叹了口气,“好歹小谦也是为救我而受的伤,我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
“什么?”贺闻远手拉的更紧了,“什么叫厚此薄彼?你在跟我谈恋爱,还想兼顾别人?”
贺闻远这执着来的莫名其妙,云砚瞪着他:“喂,贺先生,你不是吧,你在吃你亲弟弟的醋吗?那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他受伤了我们不该关心他的吗?”
贺闻远心想你要只把他当弟弟上一个世界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那小子绝对是个天大的危机,现在又为云砚受伤了,他也是为云砚受伤才换来的心软,万一人去了那边谁知道发生什么。
云砚本以为不过是受伤的人比较脆弱,再说他们两刚刚敞开心扉,贺闻远的再三不舍,一来是情理之中,二来他也挺受用的。但坚持到这份上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是贺闻远吃软不吃硬,此时这样固执地拉着他,即使知道对方是装可怜,云砚也不由又放软些语气,好言道:“好啦好啦,刚是我没文化用错成语了好不好,不是说厚此薄彼,是说重色轻友,我……”
“重色轻友挺好的。”贺闻远打断他,“你多学学,争取开创佳绩,你可以的,加油。”
“……”云砚嘴角一抽。
下一刻终于把手也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提起粥,面无表情道:“我过去了。”
贺闻远叹了口气,垂下头,小声道:“我开玩笑的,我也很关心小谦,你去吧。”那只凌空的手似是无所适从地收了回来,捋了捋云砚方才坐过的床单。
他这样低着头可怜的模样,云砚立即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了,回来了两步喏喏道:“你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了,就是送个饭而已,你自己再吃几口啊,刚才你就喝了一点,是不是没胃口?那还是要补充能量的,有什么想吃不能吃的你都记下,等好了咱们就去吃,啊?”
贺闻远像蜷在窝里被老母鸡叮嘱小鸡崽,难得毫无气势的乖巧点头。
云砚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步三顾,再三强调马上就回来,好不容易才提着粥出了病房。
贺闻谦也已经醒来了,他的旁边已经坐了一位探望者,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