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看到第三排有人朝他快速招手,才弓着身匆忙赶过去。
坐定以后他看清了台上的人。这个位置太好,似乎连演奏者低垂的眼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灯影布在那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他有一刻的窒息。
无论是曲子还是人都精准的击中了他。
“完了,我恋爱了。”云砚捧着心口如是对学姐说,“他就是商管的系草是不?叫贺闻远的?”
张莹噗地笑出来,搡了他一把:“恭喜你成为今天失恋大军中一员,五分钟前贺闻远亲口说这首曲子是写给美术系的一个一面之缘的同级生的。”
“什么?”云砚果然非常悲痛的大叫一声,狠拍扶手道,“是谁?拔剑吧情敌!”
“你小声点!”张莹拍了他的头一下,随即又向他身后招手,“欸,白禾,这里这里!”
云砚闻言也回过头,哭丧着脸:“白禾学长好。”
白禾和云砚一样并非社联的人,都是被张莹经常招揽着一起玩的,因此也彼此相熟,此时他边落座边笑道:“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失恋了。”云砚恹恹说,“哎,同级生有什么意思,本小鲜肉在这里任君采撷啊!他是不是眼神不好使?”
张莹翻他一眼:“不是同级生你也没机会,经本仙女打听,人家贺闻远以前交过女朋友的,不是gay啊,你死了这条心吧。”
“原来是看上商管那个帅哥了?”白禾掩嘴笑道,“没事啊,上去要联系方式嘛,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云砚立即坐直打了个响指:“说的也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歪头对白禾道,“对了学长,说起来你和他就是同届啊,你们美术系这届有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女吗?”
白禾认真想了想,说道:“好看的有,像你说的那么夸张的……恐怕是没有。怎么了?”
“不是说一见钟情钟的都是脸吗?贺学长一看就是很挑剔、身边也不缺人的那种人,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大美女!”
张莹哈哈道:“一见钟情钟的是脸说的是你自己吗砚砚?”
云砚撑着下巴花痴状望着舞台道:“对啊。我就是看他特好看,想睡。”然后在张莹和白禾鄙视的目光中补充道:“哎呀呀其实还是有点别的方面的,比如我一听他弹的这曲子就知道我们一定是失散多年的灵魂伴侣!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他谈谈风花雪月一起从人生哲理说到诗词歌赋的。干嘛那种不相信的眼神?我说真的啦!”
“他今天就算弹的是甩葱歌你也会这么说吧?”张莹赠他一个白眼。
贺闻远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