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10号的事,是我想的那件么?”
云砚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贺闻谦却不知为何无比洞悉,道:“别骗人了。我提醒你,这事儿我哥弄的高调,但请帖发的也只是少数人,到时候外围50米就有一圈保镖看场,你这种闲杂人等可进不去。”
云砚沉默了一瞬。
“不过呢,”贺闻谦紧跟着笑道:“我可以带你进去。”
10号那天居然是个罕见的阴天。
像贺家那种特别传统又讲究的家庭,贺闻远在这种特别重视的日子里,不说黄历了,连天气预报都不查一下吗?
不过,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贺闻远办婚礼的地点选在他自己的一处私产,位于郊区的小别墅。云砚在那里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最喜欢的就是从二楼书房的左起第一扇窗往外望,能望见后院藩篱爬满藤蔓,几只大肥兔子滚来窜去。
不知道现在饿死没有。
贺闻远可做不来善事,哪怕只是简单交代佣人一句,记得帮小砚喂兔子。
二楼书房非常大,里面甚至还放了一架钢琴,是云砚缠着贺闻远让他把琴从琴房搬过来的,因为这里光线好。
好吧,其实原话是“在这个屋子弹琴的你圣洁的像天使,会让我移不开目光”。
啧,恋爱脑真的矫情地掉鸡皮疙瘩,偶像剧都没有这么恶俗的台词了。而且,现在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现在他就要去参加那个人和他的白月光的婚礼了。
贺闻谦派了车来接云砚,云砚一下楼就看见穿着制服的司机靠在车门边抽烟,像是等候多时,一见他下来就熄了烟,做了个请的手势。
重生本该代表着抛弃过去,重新来过。至少第一天晚上他还是这么想的。可控制不住的,一天比一天更容易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看见风,看见落叶,看见任何本来无关的事物,都能最终联想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就像行驶在机动车道时,云砚看着右边骑单车的人群就想起了,他大二那年拉着贺闻远周末骑行游城。
路上碰见一对情侣一手握车把,一手牵着对方,慢悠悠的骑着。他气鼓鼓打着铃儿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硬是让两人松了手。
贺闻远就在后面吃吃地笑,很快追到他身侧,说:“人小情侣招你惹你了?”
云砚认真目视前方:“哼,不注意交通安全。”
贺闻远笑得很是开心。拐进郊区以后贺闻远莫名放慢了速度,突然开腔:“这个路段很安全。”
云砚:“嗯?”
贺闻远:“手给我。”
云砚:“啊?”
然后就被牵住了。一路都没松开。
那时候他有太多想问的,却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想问他,你想说明什么?你骑车技术好?还是纯粹兴起想玩玩这种动作?抑或只是……把他当成白禾的替代品享受着?
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最大,所以该义正言辞甩开才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开,自我蒙蔽着,心里想着再贪恋一会儿。
这一贪恋,就是四年。
到如今,只剩无言。
云砚和贺闻谦的车子前后脚到了小别墅,贺闻谦不知抽什么风也雇来一队保镖壮声势,一群人从车上涌下来,闹事的姿态。
下了车,却见贺闻谦穿着一身素衣,外面披着白色粗麻布的宽外套,像丧服一样,额上还系着白帻带,别墅外的保镖头目认出来人,上前干笑着问:“贺二公子,您这是干嘛呢?”
贺闻谦冷笑一声:“看不出来吗?凶、丧之事,当素服素帻。我们家最讲礼仪,爸妈和大哥一定不会责备我的。”
他搬出爸妈,保镖一听以为是长辈默许他闹婚礼的意思,毕竟贺夫人反对此事人尽皆知。
保镖犹豫的当口,贺闻谦就要硬闯,云砚早已经按捺不住,立即冲上来拦住了他。
贺闻谦淡淡看他一眼,道:“我以为你和我是一边的,怎么,我误会了?”
云砚伸手去拽他头上的帻带,贺闻谦一把握住他手腕,那一刻的凶神恶煞居然和他哥如出一辙:“程云昭,你不会不知道我把你当朋友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