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已经被抬回去了,听说是被小侯爷气的吐了一口血,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李行之不清楚,也不大想去了解。
他的眼里容下了这天下,心里就只放得下南子慕一个人了。
侯爷府。
王大虎远远看见马车归来,就急忙迎了上去,红玉同他说宫里指不定都是道士,让他将李行之送至宫门前就好,别进去送死。
大虎不想给南子慕另添麻烦,于是只能在侯爷府里干着急。
现下看见南子慕全须全尾地从马车上走下来,王大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砸的他头晕目眩,心口也依然发疼。
可惜王大虎不善言辞,只能结结巴巴地问:“大人你……你没伤着吧?欢喜怎么了,嗯,怎么也不说话?”
小孩一整天都没吃饭了,昨晚又受了惊,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在他的梦里变成了妖魔鬼怪,将他和他的阿爹分食殆尽,吓得他再度哭醒。不过现下他已经哭乏了,所以实在没什么气力言语。
“兴许是饿的。”南子慕怕自己和欢喜身上带了瘟疫的病气出来,所以再疲惫也不敢将欢喜假手于他人,“大虎你去厨房抬水,我要带着欢喜去洗个澡。”
李行之舍不得让他再累着,于是没把欢喜还回去,只道:“还是我来吧。”
南子慕态度坚决:“你别多事了,你儿子他身强体壮,瘟疫对他可没什么影响,到时候咱们都没事,侯爷你自个倒染上了怎么办?”
“还是我来吧,我们妖怪皮糙肉厚,凡人那瘟疫对我也没什么影响。”王大虎伸出手,“来欢喜,到大虎叔叔这里来,咱们去洗澡澡。”
欢喜听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将那什么瘟疫传染给李行之,于是他乖巧地从侯爷的怀里挣扎了出来,睁大了滴溜的黑眼:“阿爹也快去洗澡澡,欢喜不要阿爹有事。”
南子慕难得欣慰,勾了勾嘴角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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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虎带着欢喜走后,李行之命人备好了热水,然后心不在焉地帮南子慕脱衣服。
“侯爷。”南子慕哭笑不得,“不会脱衣服咱就别逞强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侯爷赖在这我会以为侯爷要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李行之冷哼一声,他的心情复杂,心疼到极致后,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股没来由的气:“就占你便宜,谁让某人这么傻……”
“不是。”南子慕截口问道,“我哪傻了?”
侯爷理直气壮:“你如果不被那些坏人拐骗,现在不就好好做你的神仙逍遥快活?如果你把本侯丢了就跑了,那现在哪里还会被人欺负?你笨死了。”
南子慕偏头在侯爷的指尖亲了一小口:“好好好我傻,就折侯爷手上了行不行?乖嘛,我很累了,你让我好好泡个澡好不好?”
“不行。”李行之刚被他那句“乖嘛”哄上去的嘴角,一秒后又垂了下去,可谓是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一番喜怒无常。
他认真而小心地替南子慕脱去了里衣,然而在看见南子慕的胸膛后,侯爷登时就后悔地退开了,他有些羞恼地移开了视线:“你还是自己来吧,我……我有点儿把持不住。”
什么玩意?南子慕郁闷地把亵裤也退下了,然后抬腿跨进了木盆里,调侃他道:“我们行之这么纯的吗?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害臊?”
侯爷忍不住移开手指偷看,就他入水的那一瞬间,李行之觉得自己先前对南子慕所有隐秘而旖旎的幻想,全部黯然失色。
他的每一寸,无论是暴露在侯爷目光中的,还是他所看不见的。每一寸血肉和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每一寸灵魂,都让李行之口干舌燥,让他的情绪震颤不休。
“不是。”李行之声音沙哑,“只有你而已,别人把自己掰开了给我看,我都不会心动。”
“啧。”南子慕把自己埋进水里,吐出几个泡泡来,然后问凑到他面前来的李行之,“那我呢,你看了就会心动?”
李行之诚然道:“阿何止,心动到都快要地震了。”
南子慕的心情很复杂,所以只能无奈地一笑:“侯爷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他又将脑袋埋进了水里,心想,他这么喜欢我,那我要是真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