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别人的命就都可以被视如草芥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单就姚瑛善妒这一条,我们行之就有足够的理由写下一封休书,她这些条条罪行,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绝没有被谅解的道理。”太子妃眉目间还显着些不甚浓的病态,她淡淡然道,“只是顾及到丞相大人,又念在她与我们几年的感情,我家行之心软,才拖到现在。”
“……”
太子妃已经说的足够委婉,程姚瑛所做的这些事,拉到官府去最轻也是一个秋后问斩,侯爷府不将她扫地出门,已经是给足了丞相面子。
丞相心里再清楚不过,如今朝中形式动荡,老皇帝依然喜欢李行之喜欢的紧。丞相就算现在再倒戈,也没有哪位皇子能指望的上;李行之登基之后,若是没有自己的支持,这皇位定然也坐的不安稳。
所以现在他和李行之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独善其身。
而丞相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可当做自己日后的筹码了,可是若李承晏果真不是他的外孙,那仅凭程姚瑛这样一个不讨侯爷欢心的正室,根本拿捏不了李行之,他侯爷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能将他们丞相一家一脚踹开。
“怎么你李行之还有理了?我女儿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和那个男狐狸精害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们姚瑛是你的正妻,你做丈夫的谅解她一次又怎么了?”李凤蓉理直气壮,“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治不好了,那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侯爷内心烦躁,却不表于情,方才无论李凤蓉言语上如何冒犯,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当李凤蓉脱口而出“男狐狸精”和“贱人”两词之时,李行之几乎是骤然变色,整张脸徒然冷了下来,瞳孔里是少见的戾气。
丞相连忙将李凤蓉往身后一拉,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小心翼翼道:“内人实在无礼,侯爷千万不要动怒。”
李凤蓉看了眼疯疯癫癫的女儿,有生以来没这么委屈过,她嚷嚷道:“我无礼?老爷,你看看我们的姚瑛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你……”
“闭嘴!”丞相训斥道。
李行之不动声色地捏着手指,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冷笑:“本侯就是夫人方才所说的混账东西,也不敢自称为君子,所以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规矩——夫人是想成为第一个被本侯打残的女人吗?一品夫人呢,看来本侯很荣幸。”
三人被他吓了一跳,太子妃连忙上前,按住了李行之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