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便算了,还要拉上我们园子里的学徒, 他们没事干的吗?”
“给我干活不是事吗?”南子慕大言不惭道, “我也付得起他们工钱, 老爷给了我一大把银两, 你看不起我吗?”
南子慕演的很入戏。
当真是乡下来的, 蠢钝如猪。林纪文觉得他们智商不通,根本没法交流。
但碍于南子慕这张脸,却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模样,只好咬咬牙忍了。
又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这间房间焕然一新,连墙面都被小蓁用湿布抹的干干净净。
那位叫牛贵的管家也在这时推开了房间的门,一边擦汗一边走进来:“老板,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 老爷姓周, 一年多以前举家从江南一带搬来, 他的夫人……也确实跋扈, 家中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那他用金屋藏的这位娇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林纪文揶揄道, 随即又起身,“明个你就去师傅那里报道,牛贵你明个给他安排一下。”
“是。”牛贵跟在林纪文身侧,同他一起走了出去,门关上后他轻声问林纪文,“老板,您觉得这个阿喜……”
林纪文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可尽信,若是真傻,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傻,那对方也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做好的身世背景,我们不收岂不是对不住人家的一番心意?”
牛贵展笑,殷勤道:“这普天之下,有谁说谎能瞒过您的眼睛。再说……带着下人和孩子一起来,这目标也忒大了,若真是谁派来的奸细,不会傻成这样,拖泥带水,惹人注意。”
“有理。”林纪文说,“但不可不防,你先观察他一阵子,他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牛贵颔首。
繁星低垂,夜风吹开枝叶,月光跳上树梢。
李行之鬼鬼祟祟地猫到南子慕的窗外,轻轻敲了敲他的窗。
“子慕,南子慕。”李行之单手抓住窗沿,轻声唤道。
小欢喜已经睡了,现下屋里近的不能再静,李行之一开口南子慕就听见了,只是懒得从床上爬起来去开床。
若不是去打水的小蓁及时回来,恐怕这位侯爷还要在外边挂上半天。
“侯……”
“嘘。”李行之翻身进来,落地却没有半点声音,他淡淡然走到窗边,伸手蹭了蹭欢喜软乎乎的脸蛋,接着对上用手肘撑着脑袋的南子慕的眼。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又放到南子慕的眼前,做完这些后李行之看向南子慕,目光温和:“唔……这是方才红玉给我的,说是凤凰养的蛊虫。”
李行之觉得这凤凰应只是哪个自负的人给自己起的外号,所以南子慕在和红玉讨论这虫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鬼神之说,对于完全不相信这些的李行之来说,全部都是扯淡。
南子慕扯了一块手帕,盖在那虫子身上,又将它信手捏了起来。
这虫,不丑,甚至比当初他炒给李行之的那只菜青虫要可爱些。
“你决定好了吗?若是你许诺下的没有实现,这虫会永远待在你的身体里,折磨到你魂飞魄散。”南子慕不紧不慢道。
李行之顿了顿,手指轻轻捏住一角丝帕:“你的要求是什么?”
南子慕直起身子,一字一顿道:“我要你飞升成神之时也不能忘了我,替我向天帝讨要神格,且尽力护红玉和大虎周全,让他们平安渡劫。”
什么玩意?李行之怔了怔,问:“什么神,什么天帝?”
“你只管说答不答应。”南子慕淡淡开口,若是李行之这会摇个头,他就马上拖家带口回终南山,再不让李行之看到他儿子一眼。
“好,我答应。”他之前答应过南子慕,现在就不会反悔。李行之闭了闭眼,拉开衣袖,南子慕就将那虫子放在他手臂上。
蛊虫啃咬了李行之一口,然后缓缓钻进他的手臂,动作慢的活像只蜗牛。饶是李行之意志力坚强,也受不住这般温水煮青蛙的折磨。
疼倒不是很疼,只是一想到有只虫子正在往你身体里钻,心里就不可能会舒服。
南子慕傲然起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