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捋清了,一摆手道:“白轶是我哥,你当然就是我嫂子嘛!”
他显然有意要讨好楚茗,帮他架着白轶手臂把人扶了出去,又送到了车里。
“嫂子你路上小心,等明天有空了我再上门拜访!”
楚茗:“不用了。”
他的态度并不热络,沈衍也看出来了,打了个哈哈,自己回包厢那边去了。
楚茗系好安全带,还没来得及踩下刹车,男人的气息就重重地压了下来。
楚茗:“白轶!”
白轶异常强硬地摁住他的手,俯身吻了下来——然而下一秒,男人闷哼一声,唇上赫然多出一抹血色。
楚茗把他推开,又揪住他的衣领照着脸扇了一巴掌,厉声道:“这回清醒了吗?!”
白轶:“……”
他对上楚茗含着十分怒气的眼眸,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没清醒,一言不发地顶着个巴掌印坐回了副驾驶座。
楚茗踩下油门,面如寒霜地开车上了路。
一盏盏灯火被飞速行驶的车子抛在后面,在驶过一个弯道时,白轶忽然道:“停车。”
楚茗重重踩下刹车,轮胎碾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刹车声。
白轶下车,没有关上车门,而是弯腰道:“等我一下。”
楚茗没理他。
白轶一个人走了,没过多久又回来,还拎着一份包装精美的蛋糕。
他拆了包装,把那只精致小巧的蛋糕捧到了楚茗面前。
“生日礼物。”
“……”
抹茶味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楚茗眉角跳了下,冷冷道:“我讨厌抹茶。”
白轶:“你喜欢,你喜欢我做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专注,眼神清明——就好像没喝醉一样。
楚茗把蛋糕重新塞回包装盒子里,手臂绕过他“砰”地关上车门,再次启动了车子。
半路上白轶就因为喝醉酒昏睡过去了,楚茗把人拖回客厅,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就面无表情地拍拍手,去客房休息了。
他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后才靠在床头小憩了一会,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吵醒了。
大脑还有些混沌,楚茗在昏沉间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侧脸,又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落入衣襟之间。
他的睡意消除了大半,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头的季泽。
“不好意思,打扰了。”
季泽若无其事地注视着他,微微笑道,“我以为有小偷进来了,没想到是你啊。”
“……”
“对了,待会我会和白轶出趟门,今天就不回来了。”
季泽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道,“他最近挺累的,前天晚上还说想要我陪他散散心——我们就是去爬爬山赏赏花,你不用太担心。”
楚茗挑眉:“担心?”
“是啊,万一你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那不是太扫兴了吗。”
季泽看着他道,“况且我把他让给你这么多年,也到了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房间外有脚步声,他后退至门边,把门把手一拉,笑着对楚茗说了最后一句:“再见,你也该走了。”
嘭。
房间门关上,走廊上再无声音。
楚茗揉揉额头,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下床洗漱去了。
他出门时刚好听见了一楼大门关上的声音,是白轶和季泽相伴离开了。
昨天的那个抹茶蛋糕孤零零地摆在客厅里,经过一夜已经泛干了,楚茗随手把它丢进垃圾箱里,推开了别墅大门。
一辆车子正好驶出别墅,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副驾驶座上的季泽正笑着和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些什么,他们相挨的侧影从楚茗面前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
清晨的空气微凉,楚茗呼出一口气,去车库取了自己的车——开出去时没有黑衣人再来拦他,他已经不受监视了。
早上的街道还没有多少行人,楚茗回到自己租下来的那套房子。因为提前联系好了搬家公司,大部分家具已经被搬了进来,填满了几天前还空荡荡的家。
崭新的冰箱空空如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