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瞥了眼白轶指间的银色素戒,微笑道:“这个嘛……”
“不会。”
白轶霍地起身,直接拨开挡在身前的那人,而后大步向包厢外走去。
他站起来的气势太过冷厉,以至于满包厢的人都愣了一下,其中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人赶紧过来拦他。
“你这是做什么,季泽还在那呢!”
沈衍道,“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不想他?”
白轶寒锐如冰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沈衍顿时僵了一下。
他在原地僵了几秒,见男人又向前走去,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急促道:“是,我知道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可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况且你一开始看见季泽不也没这么大反应,怎么现在就——”
白轶冷冷道:“我不认识他。”
“哈?”
沈衍一愣,“你跟我讲你一开始没认出他?你开玩笑吧!不说三年前,就是高中那会,你们两个不也……”
砰!
包厢的门在他面前摔上,差点没碰到他的鼻尖。
沈衍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门看了几秒,怔怔道:“发这么大脾气……”
他和白轶相交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愤怒的样子,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次无法善了了。
满包厢没人吭声,季泽慢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有急事吗?”
“……是,是有急事,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吧!”
沈衍道,“他平时很忙的,这次还是特意为你出来。季泽你别看他那样,你当年送他的戒指他可是一直戴着呢!”
季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指间,默了几秒,微微笑道:“嗯,是啊。”
——
还没到十点,整栋别墅就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明亮的灯光洒满客厅。茶几上摆着两份文件,其中一份是当年的婚姻协议,另一份则平摊在边上,被协议盖住了一半。
白轶拿起那份文件,在看到上面的第一行字时,他的瞳孔猝然一缩。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
那一刻男人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身形依然是修长挺拔的,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中却显得格外孤寂。
过了一会,他无声地放下那份协议书,转而向楼上走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楚茗蜷在真丝被子之间,已经睡着了。
窗帘没有拉上,淡白的月光透进来,为他静谧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霜。青年整个人浸在月光底下,仿若一块上好的宝石,泛着莹润的光泽。
白轶着魔般钉在了原地,借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