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几次想要靠近楚茗,都被他眼中的戒备拦住了动作,只能就这么立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不知是不是楚茗的错觉,他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像一只被人嫌弃的可怜巴巴的大狗。
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茗抛开了这个想法,转身按下门把手。
白轶立刻上前拽住他的手,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臂,一拽之下楚茗听见他闷哼一声,可能是伤口崩裂了。
这只手毕竟还是为了自己伤的,想到这里,楚茗强行压下了满腔怒火,回身抓住白轶的手腕。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走,”
白轶道,“我向你道歉。”
“道歉又怎么样,”
楚茗冷冷道,“反正我和你的婚姻也只有一个月了,到时候白总想找多少个人都可以——哦,我忘了你现在也可以。”
白轶低低地道:“我们不会离婚。”
他的声音太低,楚茗没怎么听清,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吧,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你要的也都从我这拿走了。”
他道,“等下个月一到,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
白轶张口,无声地说了什么。
楚茗:“你说什么?”
“伤口裂了,”
白轶道,“流血了。”
楚茗:“……”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按住了额头。
第6章 白月光
三分钟后,楚茗把一个家用医药箱丢到沙发上,给白轶受伤的手臂换药。
鲜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的纱布,楚茗蹙着眉头给他慢慢揭下来,又涂上了新药。
白轶低头看着他,隔了几秒道:“去家庭聚餐。”
“不去。”
“去家庭聚餐。”
“不去。”
“去——”
楚茗面无表情地把一卷纱布塞进男人嘴里。
白轶:“……”
他把纱布拿出来,道:“妈想见你。”
楚茗嗤笑道:“想要我亲自告诉她协议的事情?”
他和白轶的婚姻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情,而这份协议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他人或许能猜出这个婚姻有内情,但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白轶道:“她的确说了想见你。”
楚茗不说话了,虽然这几年他和白轶貌合神离,但白母却把他当亲子看待。现在老人既然开了口,那他也没有不去的理由。
最后楚茗还是和白轶去赴了那场聚餐,是楚茗开的车。车库里依然停着前几天多出来的新车,车钥匙待在原来的位置,并未被人拿起过。
白轶坐在副驾驶座上,道:“你不喜欢那件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