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秦磊有意无意的提起想让他搬来一起住,却都被他拒绝了。
安嘉乐孑然一身,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秦磊和他不一样,他有父母朋友在身边,安嘉乐不想因为自己让他承受无谓的非议。
最终想到个折中的办法,就是给他留下了一把备用钥匙,方便他偶尔来看看。
走到门口站定,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掏钥匙。正把钥匙插进孔里,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门把袋子推倒,里面的橘子掉了一地。
开门的人似乎也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帮他把橘子捡起来:“抱歉,没想到外面有人。”
“没关系。”安嘉乐边捡边回想,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见响动,屋里的秦磊走了过来:“逸坤,你干嘛呢?”
回忆终于和面前人的形象对上了,这个人他曾经在方氏集团的订婚晚宴上见过,叫方逸坤。
把橘子装回袋子里,方逸坤侧身和两人道别:“我就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着就匆匆离开,安嘉乐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楼道里冷风飕飕,秦磊赶紧把人拉进屋:“傻站着干嘛,快进来。”
一进门秦磊就把他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接过来,抓着他冰凉的手捂在手心:“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以为你还在睡,就没吵你。”瞟了一眼客厅桌子,两个人刚才抽完的烟头还没完全熄灭,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抽烟了?”
秦磊马上识相的小声认错:“难得一次,下不为例。”
安嘉乐总是无法对他真正生气,念叨了两句去帮他把烟灰倒进了垃圾桶。
秦磊厚着脸皮跟着他屁股后面转:“今天的面试怎么样?”
“通过了,先熟悉了一下情况,明天正式开始上班。”
接过他手里正洗着的大白菜,秦磊把热水器的水温又调热了一些:“让你不要急着还钱了,居然还去找兼职做,哎,显得我好没用啊。”
安嘉乐掰了一瓣橘子往他嘴里塞,反问道:“你不是还能帮我洗菜吗?哪里没用了。”
秦磊闷声反驳:“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吃苦了。”
安嘉乐轻笑,仰头吻了吻他的嘴角,抿了一会儿认真反馈道:“挺甜的啊,一点也不苦。”
安嘉乐的情话说得很高级,秦磊也说不上哪里好,总之就是很受用,每次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简单炒了两个菜,两个人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天。说到方逸坤的意外来访,秦磊打开了话匣子:“他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大少爷,都折腾得没有人模样了。”
安嘉乐正咽下一口菜,有些惊讶:“怎么了?”
“还是和冯宁的事呗。订婚宴之后两人又碰了一面,还是没谈拢,现在彻底断了联络。”
安嘉乐怅然:“没法回头了吗?”
秦磊摇摇头:“太难了。逸坤又想做方家听话的大少爷,又想把冯宁留在身边,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
“那冯宁呢?”
“冯宁现在狠话说尽,打死也不肯出现,消失得无影无踪。”叹了口气,感叹着世事难料,“我认识他俩这么多年,真的从没想过冯宁会是主动离开的那一个。他以前爱逸坤爱得死去活来,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连自尊都放下了,提出包养这事都没能让他退缩。我还以为这俩人会一直纠缠到下辈子呢。”
安嘉乐深有感触,沉声道:“可能压死溺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不爱了’吧。”
人们总爱用自己的逻辑去困住想要留下的人。殊不知这囚笼内外的人隔着模糊不清的距离,始终无法触到真心,任何一丝外力都足以让它分崩离析。
想到刚才擦肩而过时看见方逸坤泛红的眼眶,更是无限唏嘘。
他也并不是没有心的,只是身在爱中的人总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了才觉得怅然若失。
秦磊隔着桌子握住安嘉乐的手:“别瞎想,我们不会的。”
第二天早早来到店里,安嘉乐回想起昨天在包厢见到的人物,忽然灵光一闪,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