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没吃。”
“那要不要先去吃早饭啊?我请你。”温木尽量让自己精神一些。
“不用,不饿。”顾成林往前走。
“哦……”温木也没强求,跟在后面。
如果两个人有说有笑,或许温木还能挺一挺,但是顾成林太沉默了,回去的小路没那么多车,安安静静,太阳透过树叶枝丫减轻了热度,简直就是滋生瞌睡虫的绝佳温床。
温木从来没有这么熬过,补个眠还三番五次地被打断,这会儿晃晃悠悠的,低着头,走得又慢。
顾成林等了他三次,最终不耐烦地停下脚步,温木没看路,直接撞上来,撞上来还没反应,直到顾成林回头才睡眼蒙眬地抬头,迟钝地问:“到家啦?”
“到个鬼的家。”顾成林转身,表情很差,这么走,明天都到不了。
温木也有点内疚,刚想掐一把大腿提提神,身体一晃,天旋地转脑袋朝下。
他瞬间精神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顾成林麻袋一样地扛在肩上。
“我,我自己能走!”温木有点慌。
“闭嘴。”顾成林蹙着眉继续走。
真是耽误时间。
酒吧在城市中心,距离南北城都挺远,顾成林八点左右送完牛奶,每天十点多到家,他如果自己走,会绕着小路,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乱蹿,比交通堵塞的大马路快上一大半。
本来想把温木放在公交车站,是打车还是坐公交全看他自己,但见温木五迷三道地站在公交牌下面找站名,还是拽着他衣领上了那辆穿越南北城区的公交车。
顾成林讨厌坐车,能不坐就不坐,没啥锥心刺骨的原因,他就是单纯地晕车。
他妈的,这公交车窗怎么打不开?顾成林空着的胃上下翻涌,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温木这会儿已经过了困劲儿,侧着头观察顾成林。
他以前没机会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顾成林,大多都是隔着很远,顾成林长得出色,哪怕在学校没有名牌球鞋傍身,依旧很多人喜欢。
熬了一路,终于下车,顾成林紧锁着眉头,嘴唇还有些发白,他没再管落在身后的温木,反正还有几分钟的路,这都能走丢了,那可能就是个智障了。
顾成林刚拐进胡同,就听到温木从后面小跑着赶来叫他。
顾成林懒懒地回头,见温木举了一瓶矿泉水,还开了盖。
“你是不是晕车了?先喝点水吧。”
顾成林没什么矫情劲儿,接过来喝了一口说声:“谢了。”转头要走。
“等等,还有这个。”温木说着又递过来一份早餐,包子油条豆浆小米粥,像每次一样十分全乎。
“我也不知道你吃什么,你拿你爱吃的。”
“我都爱吃。”顾成林说。
“啊……”温木其实给自己买了一份,但顾成林都爱吃,就全递给他,“那我再去买一份。”
买个屁,早点车都推走了,顾成林抽走一根油条:“这个吧,睡觉去了。”
温木回到昨天收拾好的小家,猛地打开门,阳光从小窗户外照进屋子,洒在淡蓝色的床单上,这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让温木有些小自豪,简单地吃过早餐,又去洗漱干净,想着顾成林此时和他住在同一栋楼里,只隔着几间屋子,心情很好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太阳还高高挂着,热度稍稍降下来一些,温木打开门,看到院子里面有不少人,这种嘈杂的群居生活,温木没有切身地体会过。
翁钉钉正光着脚丫踩在水盆里,一仰头,看到温木站在二楼往下看,喊了一声:“温木哥哥!”
温木笑着跟他打招呼,走了下去。
翁钉钉从水盆里出来,跑过去迎他,抱着他的大腿扭了扭:“我昨天吃了一块糖!橘子味的!”
“好吃吗?”温木问。
“好甜啊,特别甜!”说完拉着温木往水盆那边走,马扎上还坐着一个老太太,见到温木慈眉善目地问:“新搬来的呀?”
“嗯,您好。”温木说。
翁钉钉介绍:“这个是王奶奶,做饭特别好吃!嘿嘿。”
温木没什么事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