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松懈哦,”时湛阳则首先把目光锁在邱十里身上,温和道,“没有发现飞机上还多了一个人,万一我是坏蛋怎么办?”
“最近太累吗?”他又问。
邱十里仍在发怔,他从后排站直身子,默默走到时湛阳跟前,席地跪坐下来,“抱歉!我没想到兄上会来!您的治疗……”那是霍英从没在邱十里口中听过的口气,有点懊恼,有点惭愧,但同时又很柔软,熨帖得就仿佛小孩面对兄长时,单纯的一种撒娇。
说到治疗,他的声音就低下来,时湛阳则十分默契地俯下身偏过头,侧耳去听。
听了两耳朵,又低语了几句,时湛阳示意邱十里回去坐好,又把目光转向前面这两位。他看着弟弟惯有的那张臭脸,弯起眉眼道:“小时最近是回魂啦?我以为你不给我拿个倒数回来就不甘心。”
时郁枫看向窗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把霍英搂得更紧了点。这种举动往往意味着,他很不情愿地遇上了比邱十里还难对付的主儿。
时湛阳又开始冲霍英微笑,“家弟不懂事,最近把你们推到风口浪尖,很辛苦吧?”
霍英老老实实道:“还行,公开了也挺好,省得他老有一堆绯闻女友……”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水准太低,霍英又连忙道,“这次运来运去,还有安排飞机保镖什么的,最辛苦的不是我们。”
时湛阳颔首,“哪里,客气了。有霍先生在,家弟才精神正常一点,这才是帮了大忙。”
霍英心说您这是夸我损他,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啊?却见时郁枫则突然插嘴,打断这波商业互吹,“大哥,”他居然松开霍英正襟危坐,还叫了时湛阳大哥,“我想结婚。”
“哈?”其余三位异口同声。
时郁枫认真地攥住霍英的五指,聚起来,重复道,“我想和他结婚。”
时湛阳哈哈大笑,邱十里则正儿八经地强调道:“加利福尼亚州法定结婚年龄是21岁,你的户籍和年龄都不允许。”刚强调完,他也笑了,好像没人把这当真。
唯独霍英在这一舱欢腾之中,看到时郁枫低垂的眼睫和藏在眼睫下闪动的绿眸,心里想,他可能的确是认真的。
有些话霍英不想在这儿说,他只是舒了口气,靠上椅背,肩膀蹭了蹭时郁枫的肩膀,安静地回握住了时郁枫的手。
真正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也没人再提结婚的事。霍英成天和一群技师混在一起,他想早点调试完成好让时郁枫上路。这次调试的目标不仅是削掉原本设计中配重和转向的劣势,他更想再添点法拉利不具备的优势进去。
根据霍英多年来的观察,梅赛德斯赛车之所以处处压制法拉利,就是在直道速度上占了巨大的便宜,法拉利在直道上总是有极大的可能性生生被老梅的硬速度超越过去。两队较劲都快七十年了,出过多少起类似的惨案暂且不说,就说霍英他自己,以往到处参赛的时候,也经常恨得牙痒,奈何当时的老板觉得他既然保持原样就能拿冠军,并不给他条件去做进一步改装。
现在可好,天时地利人和,霍英花了两天时间,没日没夜地,太累了就和一块熬夜的技师避开精密仪器,分香烟抽,谁也拽不走。他在印着时郁枫名字的这辆车上可谓是下了大功夫。
完成的当天早上,他把正在慢跑保持体力的时郁枫抓来,给他展示自己的成果,“你看,像现在这样,打开drs可变尾翼,这回在最长直道当中,能获得30km/h的尾速优势,”他扬起脸冲时郁枫笑,“奥斯汀直道还算少的,等以后,比如匈牙利那个,还有新加坡那个,尾速还能更强。”
时郁枫固然如获至宝,他心里清楚,倘使自己不去试试顺不顺手,霍英是绝对不会回去睡觉的。他当作排位赛来开,试了十圈水,霍英和诸位技师又根据他的反馈进行了二次调试,然后时郁枫又来了十圈,一大堆人在p房里记录着数据,如此往复,直到完美。
最后完工,霍英笑得开心极了,和这两天的“战友”称兄道弟,他记不住脸,居然记住了每个技师的编号,因为这般尊重,他曾经是技师们最愿意服务的车手之一,现在则是其中最闪光的那个,只不过满身烟味,眼底黑得如同锅底。
时郁枫强压住各种不爽,拦腰把他扛回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