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半天想摸烟,最后只摸到两个卷卷,有个还给折了一段。他递给阿福,阿福不要,阿福得擦一擦自己的小车子。今天卖不了明天还得卖,他不想卖小卷卷或薄荷糖,所以还是卖包子合算。
小伙伴也不理他,自己把小卷卷地上,眯起眼睛喘了一口。他说怎么的,你今天和我去打球吧,阿基有货要走,就出到城里两家夜店,跑个腿不费什么劲,够你卖两个月包子了。
阿福摇摇头,他说不好,家里人不高兴的。
阿福说的是实话,他来陶道之前,周围环境没那么严酷。他的父母是在南方小城做生意的,一年半载不怎么回来。他在家里带着个弟弟,家里就开个小铺子做烟酒生意。
他还小的时候也在贫民窟里,但后来生活好了,父母就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个铺面。所以他记忆里只有晚上走夜路时能见着嗨大的人,而平日里来他小铺子买烟买酒的都很正常。
父母也不喜欢这类玩意,虽然做生意时见到的多,身边也有人喜欢偶尔消遣,但他们觉着不健康,越玩越不健康,越不健康就陷得越深,随意不让阿福靠近,也告诫阿福不要让弟弟阿鹿靠近。
所以即便阿福在鸦国长大,鸦国也分很多环境。他的环境是较为纯净的,他一时还受不了让他闻着头晕的大m味。
父母也说了,等他弟弟再大一点,念完高中了就把两兄弟一起接到自己做生意的小城去。那里的环境更好一些,也让阿鹿能读个好大学。
但谁知道正好就是阿鹿假期去父母身边玩耍的空当,家乡突然戒严。和父母失去联络了不说,阿福也一并从家乡遣散。
他算了算日子,从父母的小城戒严到他遣散离开,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父母和弟弟的消息了。他也试图联络过,但听闻南方边界的小城有一大群黑鸦镇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都通不上。
阿福有点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担心家人多一点,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包子摊多一点。
这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叫骆驼,见着阿福把抹布丢了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安慰起来。其实在这方面他俩还算是同病相怜,毕竟骆驼的弟弟也在那个南方的小城里,他也联系不上,但他的心态比阿福好多了。
也许也是在陶道城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长大的缘故,让他比阿福抗风险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