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岛上找医生和急救用品, 开船准备搜救!”
傅培渊走路带风,脸色冷的可怕, 他试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布一连串的命令, 他必须保持理智半点都不能疏忽,现在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决定越辞的生死, 那是他不能承担的风险。
但是……男人隐忍的闭了闭眼, 一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混蛋现在有可能在海上遭遇不测,此生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那样的未来让他如何能够冷静面对。
段特助没跟他们进庄园,眼见三爷朝这边急匆匆的而来立刻迎上来,诧异的问:“三爷, 出什么事了?”
傅培渊一边往船上走一边言简意赅的道:“来晚了, 越辞已经驾驶着小型游艇出海了, 现在立刻安排搜救人员。”
段特助有点懵,下意识的朝船里看去:“越先生出海了?”
“夜晚的海上绝对不会是风平浪静,现在没时间……”傅培渊语速飞快,但说到一半时却突然失语,他站定在甲板上, 一双黑眸锁定住船舱里正摇晃着酒杯没心没肺的朝这边示意的青年, 说好已经驾驶着游艇出海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三爷在大喜大悲后就这么楞在了原地。
“过来啊, 你在那杵着当门神吗?”越辞笑嘻嘻的朝他招手, 语气随意的调侃:“你不会也信了我开着游艇出海的说法吧, 那都是骗卢溪的权宜之计, 你怎么也傻乎乎的信了?难道就不是想想我上哪找的来一艘游艇去开,又不是哆啦a梦还能变出来道具不成。”
“这都是骗他的,我本来打算在岛上在躲一周,那时候他肯定早已去大陆那边去找我了,我自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来岛的船只跟着一起回去……唔……怎么了?”
越辞的解释还没说完,便已经被男人死死地抱在怀里,傅培渊的力度之大几乎要将他碾碎揉进骨血里,越辞眨眨眼来不及反应,余光往下瞥了一眼却看到男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还在微微颤抖,这种激烈到失态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在傅培渊的身上看到。
这个男人永远是强大自信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看到最多的是他不动声色的淡笑,即便再困难的险境都是面不改色,甚至他们滚到床上的时候这个男人都能保持住他一贯的理智。越辞曾经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尝试打破他的伪装,看他因他而失态,但是当这一天来临时,看着这个男人余魂未定的连颤抖的手都无法控制,越辞却突然怔住了。
“我没事。”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之后,越辞的心里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酸涩多一些,能感受到的只是在不断地收缩的心脏,他一边伸手握住傅培渊颤抖的拳头,一边用唇去亲吻对方的脸颊、耳垂,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在安抚着对方:
“怕什么,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不要胡思乱想。再说了我还没吃到你呢,就算死肯定也会带上你,带到地狱去也要吃到嘴的……”
“越辞,不是每次你都能好运的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我担不起这样的风险。”傅培渊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他看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出的只有他的面容,男人在蹙眉,罕见的情绪如此不掩饰的外露,丝毫没有被哄过去,他的声音低沉平缓但是认真的不容忽视:
“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我无法解决的事情,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困境是我无法走出来的,我可以算计一切,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所有筹码放在赌桌上即便失败了仍然能重来,我以为对你也可以这样。
我能步步为营的去走进你的生活,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完全属于我再也无处可逃,但是这些都只是我以为。”
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对着别人剖析自己的内心:“事实上却是你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一个无法用常规去计算的男人,直到你出事我会慌、恐惧、害怕,越辞,我比想象中的更爱你更恐惧失去你。”
“我知道,我明白。”
越辞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朝不远处的段特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让人过来打搅,随即便不断地安抚着眼前的男人,下一刻却听到男人认真诚恳却又近乎卑微的对他说:
“越辞,我不想再去迂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