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酒吧的玩法其实并不多,抽烟喝酒跳舞掷骰子,这些对于越辞这种惯于享乐的花花公子而言,便显得有些小儿科,但是对于第一次接触这种生活的卢溪来说,却很是刺激。
最初,他还有点拘谨,甚至是质疑:“这里鱼龙混杂,肯定会有人拍照片发到网上去,到时候你的偶像名声还要不要了?”
喝了两杯酒,越辞的性格也渐渐暴露出来,他闻言挑眉,毫不在乎的反问:“你的公关团队是死的吗?高薪请来的队伍,不就是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公关团队是用来收拾烂摊子的……?
卢溪怔了怔,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顿时就对“公关”二字有了新的认识。
少年从一开始的格格不入,在越辞的带领下尝试了一个又一个的玩法,人也渐渐地放开融入其中。
“这样真的好吗?”趁着休息的空隙,陈圆满脸担忧:“万一把溪少带坏了怎么办?”
越辞掐灭手里的烟,眼神冷静:“他不会沉迷这些,而且作为一个演员,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想要演好角色,全凭想象是不可能的,亲身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不去体验整个人的人生,又怎么可能将这个角色演活呢?
所有人都说影帝祁译年是天生的演员,他的天赋之高实属世间罕见,别人玩命钻研学习的时候,他在左拥右抱纵情享乐,别人穷极一生都发挥不出来的感情,在他手里不过是信手拈来。
但很多有人知道,甚至是那些自诩铁杆的粉丝都不曾知道,他为了演好一个神经病,可以潜进精神病医院,连续当两个月的精神病人,逼人的程度让医生都分辨不出真假;演一个身无分文的底层人员,他可以不带一分钱,去十八线的小县城打工求生,甚至是流落街头去要饭,来感受最落魄的滋味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些行为,在旁人眼中都是疯子行径,但只有追求艺术的人才懂,这是为了真实。
陈圆若有所思的点头,她虽然不太理解这些,但是态度一如既往都是“越哥说的都是对的”,小小的担忧很快就被放下,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来。
“越哥,你觉不觉得围堵咱们的那个傅先生,和带走溪少的会是同一个人?”
越辞漫不经心的问:“带走青溪的那两个黑衣人,你在包厢里看到了吗?”
陈圆迟疑的摇头:“没有,里面没有那两个人。”
“那就不好说了。”越辞摸摸下巴。
傅姓,排行第三,这个身份令人联想到的一个人就是傅家家主傅三爷。
但是偏偏就是这个人选,在第一时间就被他排除在外,因为他多年前曾与傅家家主有一面之缘,这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更何况,傅家明明是商人身份,最为忌讳的就是违法乱纪,而傅培渊给他的感觉,却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若非涉黑,便是涉政。
……
卢溪丢掉手中的酒杯,揉揉头昏脑涨的太阳穴,刺激过后无限的空虚涌上来,看着四周一个个喝高到涨红,丑态毕露的面孔,突然就失去了兴致。
他心不在焉的转过头,就见越辞斜躺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灯光下的青年脸颊绯红似醉非醉,艳丽的面孔越发的勾魂摄魄,他闭着眼,就像他小时候梦想中的睡美人那样美丽,姣好的薄唇红艳艳,勾着人想要上去一亲芳泽。
他着了魔一样走过去,俯下身想在那张唇瓣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玩累了?”
卢溪顿时清醒过来,看着对方似毫无所觉的态度,既恼怒又有些庆幸,他站直了身体,淡淡的“嗯”了一声,在对方的注视下抿了抿唇,转移话题说:“我好想有点理解男一号的心态了,他是在重重的压力下不堪重负,以刺激感官的玩乐来暂时性释放负面能量,但是这种快乐只是暂时的,当他清醒过来,压力和空虚只会双倍叠加。”
越辞微微点头,轻笑:“不错,不枉费我辛苦一大晚上来带你开窍。”
说罢起身,将车钥匙丢给陈圆:“走吧,太晚了,送你回家。”
卢溪下意识的抗拒,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想起小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