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书,成绩下滑这么厉害,他也很吃惊。
看来是家庭因素无疑了。
老杨这么想着便留意起司徒硕的情况来。
那孩子分明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自习课也都在埋头做题,甚至比以前还更刻苦一些呢。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只是司徒硕在学校里装出来的样子。抬眼看黑板的时候,他心里想得是“夏磊你果然不喜欢我了吗?”。低头做习题的时候,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在稿纸上写着夏磊的名字。
还有那个夏磊送他的小青蛙,绿颜色的,看着就让人心头发颤。想起刚开学的时候夏磊带着任小静来班上闹腾,还送给自己一只青蛙,真是讽刺呢。
而回到那个租来的小房间,司徒硕更是没有了任何自律。他从网上二手店里买了一套游戏设备,虽然比不上家里的那个最新款好用,但只要能打发时间就行。
一旦沉迷在游戏里他就觉得自己可以暂时躲避夏磊带来的那些痛苦。
夏磊找过他,很有规律地早晚出现在门口,可总是伴随着任小静叽叽喳喳地声音。这让司徒硕更烦了。
第三次月考,司徒硕的成绩破天慌地掉到了年级第十名。
老杨再也观察不下去了,他只能用所有老师最土最原始,但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请家长。他一直相信“早恋”不是影响司徒硕成绩的原因,毕竟夏磊的成绩还一直上升着呢。影响最大的肯定就是家庭因素了。
加上假期补课的时间,司徒硕已经三个多月没和老妈见过面了。起初是因为母子两都憋着气,刻意躲着彼此,后来司徒硕因为“失恋”的原因就更没有心思回家去顾及老妈了。
这一天,老杨当着司徒硕的面打电话给贾兰,让她来学校一趟。结果就听孩子的家长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问,能不能下周再来。
老杨的火立刻就窜了出来,他更加确信司徒硕是因为家庭原因才影响成绩无疑。
于是对着电话大发脾气:“你这当得什么家长?司徒硕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正是面对高考最关键的时刻,你一天不管不顾的,就不怕耽误了孩子吗?”
说完,他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又给司徒硕的老爸司徒兴业打电话。
司徒兴业也很少为了司徒硕的学习而操心,一听老杨说的,连忙答应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往学校赶。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司徒兴业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在学校的会客室,见到老爸的时候,司徒硕惊讶地发现那个问能不能推迟见面的老妈居然也在。
贾兰一袭亚麻色的朴素风衣,一如往日整齐流畅的大波浪卷,只是在屋子里戴着深色墨镜,显得有些扎眼。
“对不起,”贾兰的声音温柔得体,她对杨老师道歉,“上午是我不对,应该及时赶过来的。”
说着她又推了推挎在鼻梁上显得有些厚重的墨镜,说:“最近眼睛受伤怕光,所以戴着墨镜,请不要见怪。”
老杨对贾兰的怒气这才消下去几分,招手把司徒硕叫到两人的身边。
他说:“这孩子学习成绩上学年一直很稳定,可这学期的三次月考一次比一次下滑,你们当家长的知道吗?”
司徒兴业把儿子拉在身边坐,问:“小硕,是有哪里跟不上吗?”
司徒硕淡淡地摇头,只是好奇地往贾兰刻意遮挡的眼眶后面看。
贾兰似乎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已经多年未见过面的前夫,虽然表面上极力表现得镇定自若,可还是有一些难以自控地出神。
老杨一旦说起司徒硕的成绩,就停不下来,整个见面会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长篇大论。司徒兴业倒是听得很认真,还会习惯性地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时不时地记一两点。
而坐在一旁的贾兰和司徒硕就成了个摆设,神游天外地胡思乱想。
贾兰这几个月和司徒硕没有主动见面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她想证明给儿子看妈妈并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女人。
她想履行流星雨那夜和老同学的承诺,好好地处理和尤龙的关系,什么鲜花钻戒,什么迟到的求婚。和她宝贵的儿子比起来,都显得幼稚又可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