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一样筛。
再也藏不住了,宁奕瞪着一双豹子似的眼睛,负气地掀开被子:“让开。”他狠狠拍在他手背上,声音很大,白皮肤上立刻就红了,“你这么坐着,我没法下床。”
关泽脩没听他的,不退反进:“头还疼不疼?”沐浴后的清香窜进鼻腔,说不清的暧昧,“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在僵硬的后颈上揉,按摩一样安抚,酥了骨头。
宁奕耐不住他这种缠绵地问话,好像他们真的干过了:“我好得很。”他倔着股劲推开他,光溜溜地下了地,背后是那把热热的目光,直到关上浴室的门,宁奕才脱虚一般靠在瓷砖上,“靠!”他闭上眼,一鼻子橙花和鸢尾的暖香,氤氲未散的浴室,男人的气味像张网一样网住他,现在,他从里到外,都是关泽脩的味道。
洗衣篓里一件白色的衬衣,上头酒臭味的污渍是美妙空气中唯一的不和谐,宁奕一拳反砸在湿滑的瓷砖上,原来不都是梦啊。
舒缓的钢琴伴奏,厚重的织物地毯,宁奕站在明亮简约的家居展示厅内,面对一排褐色精油瓶组成的香氛墙,仿佛还没从那间浴室走出来。
关泽脩告诉他山庄的装修已近尾声,不日就可以搬回去,只是还欠点日用品,非要拉他上街。宁奕没有拒绝,他也不想在那间充满两人气味的房间里待着,多一秒,都是一份煎熬。
可爱娇俏的女店员,红扑扑地站在他身边介绍:“除了鸢尾花,同款香氛还有木芙蓉、佛手柑和无花果。”她热情非常,举着试香纸一张张让宁奕闻,他不太会应付女孩子,鼻子凑近了认真嗅:“都挺好闻的。”他的笑容很真诚,腼腆又英俊。
远处的人群闹哄哄的,有青春洋溢的笑声打那边传过来,关泽脩站在女人堆里,也不晓得说了什么,逗得几个女孩娇艳欲滴,好像姹紫嫣红争艳的花。
这下,连眼前的女孩都流露一种乍见梦中情人的痴迷:“他好帅哦。”宁奕也望过去,真是俊美啊,耀眼得叫人挪不开眼睛。他天生这样吃得开,随便说点什么,哪怕只是笑笑,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就会像花蝴蝶一样绕着他翩翩飞。
鼻腔里的清甜走了,剩下柠檬草色酸唧唧的涩味,他恨自己看他的眼神,更恨自己摇摇欲坠的心,关泽脩好像感觉到了,突然抬起头,目光潮汐一样卷过来,只是一眼,在宁奕躲开前,他又回过头,忙着和殷勤的美女们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