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宁警官这样的极品,我没可能见过还忘记。”暗红的舌苔舔过下唇,他极致色情地盯上宁奕。
文荣站在窗边看着警车开远:“喂,是我。”
“替我查一查刚才上来的那个条子,对,那个叫宁奕的。”
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文荣总觉得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宁奕也在回忆文荣那张脸,他向来过目不忘,到底是哪里,在什么地方,他们见过。
打断他的是曾文浩的手机铃声。
“是,好的,我明白了。”
听他严正的口气,就知道与案子有关。
“什么事?”
曾文浩换了车档,方向盘打了半圈,在路口掉头,疾驰往相反的方向。
“有消息了,今晚黑门俱乐部,文先生会出现。”
这个城中权贵的俱乐部,几乎成了宁奕这些日子以来出入频率最高的场所。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条窄小黑曲的回廊,在人群中穿梭。
身后是那面玻璃幕墙。
眼前是魅色交织的人。
那么多人,那么多张暧昧缤纷的面孔。
只消一眼,他就在普罗之中锁定那个男人。
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派头,他没看到他,没功夫看他。
他长如黑色羽翎的睫毛正如蝶翼般忽闪,轻巧地贴着漂亮的男孩子,温存地,纵容地听对方悄悄呢喃着什么秘密般,遥不可及。
第07章(上)
他们应该这样坐了好一会儿,桌上有酒,酒杯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一枚被摆成螺旋形的嫩黄柠檬皮横在酒杯缘,边上一只烟灰缸,两枚细长的烟叠着,拉出几缕飘飘渺渺的线,曲曲而上,模糊了对看的笑眼与眉,凑近的嘴唇和底下喃喃细语的舌尖。
那男孩率先感觉到宁奕的目光,抬起眼来,冲他微微一笑,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笑容。
然后关泽脩也将眼望向这边,有一瞬,宁奕感觉呼吸被从背脊剔走,连扭头都为时已晚。
幸而音乐响起,人群熙熙攘攘汇过来,在他的眼神抵达前,留了宁奕一个体面。
着孔雀绿收腰小西装的男人靠过来,胸口上绣着一个繁复的图案,像个徽章,也很体面。
宁奕知道他,但不认识他,从他踏入酒吧,这男人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他,不算放肆但是意味明明。
他在宁奕边上的椅子挨着坐下,同吧台后的酒保点了两杯vesper martini,一杯举在手上,一杯用两个指头捻着,推到宁奕面前,酒是无色,金签扎过一枚青绿的橄榄,荡漾在杯底。
“从前没见过你。”他笑得很和煦,不具攻击性,也不浅薄,“我有这个荣庆请你喝一杯酒吗?”讨好的口气,不温不淡。
他看到宁奕直愣愣盯着倒了酒的鸡尾酒杯不吭声,以为他拘谨,贴心为他解释:“vesper martini,很好入口,喝喝看。”
“为什么不是柠檬?”宁奕被蹦出口的问题惊了下心。
“你喜欢柠檬?”对方讶异他的懂道,又招来酒保。
“不用,我不喝酒。”宁奕木着脸,扯谎。
男人没当真,在这里推诿一杯酒,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变相拒绝,他应该礼貌地走开,但有点舍不得:“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私人的红酒酒窖。”
膝盖拢着的腿没有逃开,他又更大胆些:“你一直在看台座那边的男人,你的前任?”为眼前的美人杜撰了一出始乱终弃,他像个惜花之人,奉上关怀,“试试我如何?你不会失望的。”
一丛光从头顶上方掠过,清澄的眼睛有了棱角,是霜刀般钢冷的蓝,张开的大腿,胯间那点最脆弱的器官被五指虎钳似的抓在手里。
“在我还没捏爆你的玩意儿之前,滚。”
男人夹着腿走的,呲牙咧嘴,模样活像扯着蛋,今晚他是寻不了乐子的了。
宁奕又往那杯马提尼上瞟了瞟,长腿一迈,也跟着跳下高脚椅。
台座的方向换了桌人,刚坐下来,原来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邢哥,关少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