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谢谢您!”
说罢,时小慢还很郑重地磕了个头,再道:“越先生,我会还您钱的,包括之前的火车票钱,我都记得的。我不是他们口中那种借钱不还的人,我真的会还的,我都记得的。”
“……”越驰心中复杂,忽然也不想叫他立即起身。
其他人说这样的话,越驰会觉得对方是在演戏,在装。
也不是没有亲戚这样问他借过钱,他从来不觉得别人的生死与自己有关,哪怕是旁支亲戚。他们不是赌钱赌到破产,便是玩女人得罪了人被整治,最后只能嚎啕大哭不问尊严地来求他。他也从来都瞧不上,几乎很少借钱。偶尔遇到顺眼的,心情也好的时候才会借,那些钱借出去,他也从不指望对方还,对方也的确从未还过。
时小慢这么说,越驰却信他是真这样想。
这辈子,感谢过越驰的人也太多了,可是他拥有得太多,无论帮谁,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有些理所应当。
而他不过帮时小慢付了几万块,时小慢却这样感谢他。
被人这样真情实意地感谢,于越驰而言,是种格外新奇,又难得深邃的体验。
偏偏时小慢跪在他面前,还哭得这样可怜,眼神中的怯懦被泪水洗得干干净净,满眼都是坚毅。漂亮的眼中盛满这样的情绪,不得不说,很令人心动。
他虽跪着,倒似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挺得直。
越驰眯了眯眼,伸手给时小慢。
时小慢不知他心中所想,借着越驰的手站起来。解决了一桩大心事,时小慢精气神都有一些变了,他又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再对越驰一笑:“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我真幸运啊,能够遇到越先生您。”
越驰的手被时小慢松开,他的手掌有些空,手指伸展一番,他到底收回。
说好不带异心,便是真不带。
越驰起身:“你好好休息。”
时小慢愣,他还有很多话要跟越先生说,还要跟他说对不起,误会了他是坏人。
可是越驰说走就走,起身后,转身迅速离开病房。时小慢顿了几秒,再跑出去时,越驰已经不见了。
时小慢站在原地,尚有些迷茫,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但越驰既说了要帮他,便是真的帮。很快就有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