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对着这个杂碎做一遍。非非,你别看。”
“嗯。”顾非也背过身。
夜色很漂亮,可是配音却不那么美妙。
衣物摩擦的声音,罗颂挣扎的声音,还有咔嚓拍照的声音。
末了,掏鸟兄连滚带爬地跑了。
聂细卿拿着手机,对着罗颂,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要是再让我见你一次,就废了你。”
罗颂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目眦欲裂,连眼泪都出来了:“你!”
聂细卿淡淡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罗颂脸上血泪交织,几度哽咽,最后从嗓子底吼出一句:“你就不怕文骞舅舅饶不了你吗!”
聂细卿冷笑,目光更是冰冷,声音还是低低的:“竟然还认出我来了,这样吧,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让他替你出气。”
罗颂衣不蔽体,和聂细卿对视,也许最后实在是难以承受这种侮辱吧,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
知道耻辱和痛苦了?
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么?
都是自找的。
聂细卿背着顾非也去车上,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
真的是万幸,除了手上在地上刮出来的皮外伤,除了身上各种被击打留下的淤青,没有内伤,也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倒是检查的时候被白胡子医生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知不知道宝贝自己的身体?啊?竟然打架?!”
这位医生倒也是医者仁心,实在是气不过年轻人瞎糟蹋自己的身体,出发点还是很好的,顾非也就这么被骂着,时不时点头认个错。
一通折腾,出了医院上了车。
顾非也坐在副驾驶上,虽然全身都痛,可这并不妨碍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说:“聂哥,我想吃面,之前没吃成……饿了。”
嗯,还想吃面。
现在已经不早了,基本吃饭的店都关了门,聂细卿发动车子:“回去给你做。”
“嗯,我想吃溏心蛋的,吃两个。”
“好。”
顾非也枕着u型枕,裹着小毯子歪在副驾驶上。
想想啊,之前厕所里揍罗颂,以及后来跑路眼前发黑,大概就是因为肚子饿,没能量?应该不是他自己设想的,心脏又出了毛病。
其实做心脏瓣膜手术的那时候,医疗水平已经非常发达了,何况做手术的医院是全国顶尖的呢?
后来都有定期检查,都说,恢复得很好。
顾非也睡了过去。
车子开到车库,聂细卿停好车,帮顾非也解安全带。
“非非,到了。”
顾非也头一歪,靠到了俯身过去帮他解安全带的聂细卿胸膛上,然后没了反应。
“非非?”聂细卿小心翼翼地托住顾非也的头,“非非?”
顾非也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车库里灯光的原因,看上去是苍白的。
他对聂细卿的声音毫无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聂细卿脑子里一声轰鸣:“非非……非非你醒醒。”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非也只听见耳边有声音。
他觉得好吵啊,怎么会有人这么锲而不舍地扰他清梦呢?是不是很讨厌?
这个人一直在说什么非非,非非你醒醒,醒什么啊?困死了都。
不对,这个声音好像是……聂哥?听起来,聂哥很着急?
顾非也悠悠地睁开眼睛,有些迷瞪:“聂……哥?”
然后就被聂细卿一把抱住了。
顾非也就是又累又饿,身体又痛,加上体力消耗过大,所以睡死了过去。
都知道的,人在特别特别累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睡成死猪,有的人睡着了给扇两巴掌都不醒的。
可是聂细卿车子停到了车库,却唤不醒副驾驶上的人,又是何等的崩溃?
不怪聂细卿这么慌乱,实在是先前那股后怕还扎根在心中,随后就出现了喊不醒顾非也的情况。
聂细卿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天吓两回,吓得他紧紧抱着顾非也不肯撒手。
顾非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