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你已经为了他破例一次了,我不敢确定你会不会破例第二次。”
泽元拿着本子拍了拍肩膀,“商英,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这么紧张是因为什么。老实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关于这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这是我的责任,我要为了这个房间内的医师负责。”他拿着笔指向树枝里的人,“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他们要是变异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而对于我而言,在这个房间里,医者被变异的人杀死的事情我只希望若叶的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商英听他这么说斜了他一眼,“我明白,我也清楚,至于你的担心纯粹多余,这个房间里的人不止是你要负责,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治愈者被若叶杀死之后减少了五分之二,赤阳树上结下的落果越来越少了,维持运转需要的人太多了,本来就忙不过来,我会为了一个人害死一群人吗?在我心里,孰轻孰重我有数,用不着你来质疑。”
“最好是这样。”话虽说这么说的,但泽元还是不大相信他的样子。
商英懒得跟他围绕这点进行纠缠,他直接指出能够让对方放心的一点,“收起你那无用的担心,你以为二区的你都知道的事情,四区区长不知道吗?是谁告诉你我的监管者的权利比我小?”
“嗯?”
商英朝着他道:“我的监管者拥有的权力高过我拥有的权利,这下你放心了吗?”
泽元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谁站在他头顶上,疑惑道:“那位能出去吗?”
商英不耐烦道:“□□。所以如果我包庇了他,我的监管者会直接动手,让我和他死在那。这下你明白了吗?——废话没有了吧,那就说点正事。”他伸手摸了摸姜越后颈上的的树枝,“他的恢复过程进展不错,可以开始二阶段的治疗了。”
泽元说:“这么快?你们才走了两个世界?”
“因为他遇到了对的人。”商英顿了顿说:“加上他本来拥有的一切就不错,如果不是被刻意毁掉,想必每一个成长的环境都会很好。而从我们出发开始,他站在不是自己的角度去看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反而能够看得清一些原来不清楚、看不到的观点,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于他的感情。再加上他本就心胸开阔不是阴沉的、不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人。他对周围的接受程度是很强的,遇到那些事之后他的反应也是最好的,大概是第一批里面心里素质很强的几个之一了,所以恢复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
“而这些你也不是不清楚,他在事后遇见了造成磨难的你不都是很平静吗?有像是其他那几个恨不得带着你抱着□□一起飞出去吗?”
泽元一听见他的话,讪讪摸了一下鼻子,“抱着□□带我出去飞也炸不死我啊……还有,当初我的提案是得到了上层的领/导/者同意的,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好,所以都认可了,造成不好的影响之后为什么受到责怪的都是我?其他人呢?麻烦被怨恨的时候也带一下好吗?”他拿着本子拍在脸上,难过的说:“而且你这个大宝贝的心理素质是很强,但他的强你不觉得很可怕吗?面对我的时候还能跟我谈笑风生除了他还有别人吗?每次一看到他我都感觉浑身发凉,总觉得他会在下一秒趁我不注意下手杀了我,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有比你伤人的时候还可怕吗?”商英懒得听他的抱怨,“别说些没有用的,我的时间很紧张不想被你浪费了,这次出发前你给我做好他恢复的第二阶段的准备。”他说到这里想起来一件事,叹息一声,“顺便把他的记忆消除一下。”
泽元一愣,“消除记忆?为什么?你们出了什么事吗?”
商英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只不过他的脑子让我觉得很麻烦。我第一个世界误导隐瞒了他几句,他在第一个世界结束之后就发现了这点,立刻不怎么跟我说话,开始防着我了。在之后的第二个世界因为他爱人的原因,暴露在他眼前有着一个不小的问题,他一定能顺着那条线找出什么。当时发现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太悲伤了,要是他在第三个世界缓过来了,他一定能顺着之前的事情发现问题,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套路我,对着周围出现的人也会抱着超强的警惕心,会觉得一切可能是一场骗局,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开始治疗,